江禾的双腿时不时就会出现麻痹感,以至于她的一只鞋子掉了也没发现。
肖森把自己的袖子套在她脚上,缠了好几圈,这才撕开尾端绑好在她脚踝上,做了个简易的鞋。
江禾试图收回脚,“不用的……”
脚没那么娇气,而且被他托着脚,令她极度别扭。
但肖森得手劲很大,抓着她的脚没放开,江禾要是再用力,就会把他踹开,只能尴尬地任他给自己裹脚。
肖森,“另一只脚要不要也换成同款?”
江禾:……“那倒不用。”
很快彩鹤就回来了,他的身上带着浓郁的烧焦味,江禾忙问他,“你翅膀被烧了?”
“没事。”彩鹤对江禾说,“这个矿洞尽头就是岩浆河,岩浆河两侧没有小道,只有岩浆河对岸有平坦的地方。”
顿了顿,他又说,“但我们过不去,这条岩浆河太宽了,至少五十米,岩浆河的顶部被岩浆烤灸,就很多岩灰,只要一点动静,就会令这些悬浮的岩灰掉落下来,岩灰看似轻飘飘地,落在身上像被岩浆火烧灼,温度很高。”
他把自己手背上被烫的伤给江禾瞧,“只是一点点岩灰落在上面。”
岩灰不仅烫,还有腐蚀性,彩鹤的背上虽然是个小烫伤,但伤口深可见骨,骨头都被烫黑了。
江禾的脸色微变,脑海里快速寻找对策,“用天外流星锅或许可以避免被岩灰腐蚀,但五十米宽度的岩浆河,肯定跳不过去。”
蓦地,她眼睛一亮,“或许能用我的触手链接在一起试试。”
十多根触手连接五十米不是问题。
彩鹤有翅膀,应该能在走触手时保持平衡,江禾扭头望向肖森,“你不恐高吧?可以在触手上走五十米吗?”
肖森,“触手会被岩灰灼烫。”
天外流星锅能覆盖的位置有限,不可能把触手全都覆盖,横在岩浆火中央的触手不仅要忍受岩浆炙烤,还要忍受岩灰落在上面时的腐蚀烧灼感。
“所以我们的速度要快。”江禾道,“很快,然后还不能掉下去。”
她对彩鹤说,“你有翅膀,保持平衡应该最容易,你走在前面,我走后面……”
她话还没说完,肖森道,“我走后面。”
他声音极为坚定,江禾在他眼中看到了轻蔑,对方像在无声说:你双腿残废的事需要我直白说出来?
彩鹤也赞同肖森的安排,江禾争辩不过他们,只能走在中间。
三人慢慢滑在洞口位置后,江禾释放出触手,触手一根根衔接,首尾相连,很快就在岩浆河的上空搭出一条线。
岩灰落在触手身上,轻飘飘的灰瞬间把触手的皮肤灼烫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