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夹击之下,明玉流下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还会过来?”
“女人向来是最好奇的动物。”
“是皇上让你杀我的?”
见那人点点头,她问道,“可是早上皇上只见我一面,后来只因粥里有沙石斥责我几句而已呀。”
“他怎么知道我现在盘龙柱的机关?那下面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人不耐道,“你头夜手持蜡烛站在盘龙柱前,蜡油滴到地上污了砖石,早起桂公公喊你都喊不醒,定是闻到了密道中弥漫的迷香之气。”
“不提其他,单是那蜡泪就足以要了你的命,蠢女人。”
那人将白绫套在明玉脖子上,“既然要你死的人是皇上,就别挣扎了。”
他手上慢慢用力,明玉坐在床上,大睁双目瞧着对方,不甘地抓住白绫。
随着力量越来越大,明玉双腿用力蹬地,一只手去拉扯对方衣袖。
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失了力,那人一皱眉——
原来却是将死之人身体不受控制,失禁了。
他想了想,去殿内翻找,找到明玉留在此处的衣物,帮她更换了干净的裤子及裙子。
然后把她的尸体留在仁和殿的床下。
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找机会挂在宫女所内明玉自己屋子的房梁上。
……
凤药醒来后,一下翻坐起来。
她方才急痛攻心晕过去。
却见她从床上翻身下来,跑到宫女所。
明玉的尸身已被人从梁上摘下,放在她自己的床上,盖着一床锦被。
凤药绷着脸对在场的宫女太监道,“明玉从前待你们不薄,更是与我情分非常,现在她想不开,姑姑要亲手为她更衣,梳妆,你们且都回避吧。”
她严肃从容,大家便都先散了。
桂公公还站在凤药身后。
“姑姑节哀。”
凤药回看桂公公,却见他一脸怀疑,未置一词。
“公公不觉得明玉自尽很奇怪吗?”
桂公公马上道,“可不是!”
他左右看看,低声说,“内宫中,咱家与姑姑和明玉最要好,说句体己话,明玉哪像会自缢之人。”
“可白天皇上的确斥责她凶了些,咱家就在门外听着,皇上将煮粥的太监打得屁股开了花,把明玉罚了三个月的俸,还骂了一顿。”
“你也知道皇上这些日子气性大了些。”
“怎么明玉气性也这么大,说她几句就悬了梁?”
他的疑惑很真实,一脸遗憾和迷茫。
“请公公回去吧。”
“可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的,怕姑姑太伤心。”
凤药看着他问,“你看我像伤心过度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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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叹气道,“谁知道她会一时心窄呢。”
“公公,快回去缴旨,没用的话别多说,只说我很好,正在办理明玉丧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