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像没什么变化似的。”皇上有气无力地回道。
杏子拿出脉枕,让皇上把手腕放在,自己搭脉,边说笑,“皇上太过勤政,得注意休息啊。”
“咦?”
“皇上最近服过的药与脉案拿来让民女瞧瞧,这脉奇寒奇热,虚实交叉,实所罕见。”
皇帝不语。
“民女不见前面下的药方,不敢轻易用药,皇上,您这脉,像是中毒了,还是慢性毒药。”
她松开手,跪在皇上,深深伏身,“这里没人,民女才敢说实话。莫非有人谋逆暗害皇上不成?”
“请皇上严查。”
皇帝自服食丹药,受到太医院集体反对,便不再召见太医。
所以桂忠将方士的药方拿来给杏子过目。
杏子看着手中的药方冷笑,“皇上若信呢,民女就直说,这方子简直是小儿水平,我的徒弟都不会这样用药。”
“皇上不信,可召太医来会同诊脉。”
“这其中的雄黄是大热,朱砂用量太大,寒石散又是大寒,需经过复杂的处理方可入药,可这臭道士水平不够,皇上服了这药,初时会有精神奇佳,不知疲倦之感。”
皇上点头,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说得好懂些,这是在借用皇上您后头的力气。”
“借完了,皇上不就病倒了吗?”
皇帝有些不大相信,桂忠替他说,“冲虚道长说这是因为动了气,服药不能动气,慢慢消解药性,吸收了药性就会……”
“放他的臭狗屁,死道士。这方子消耗肾水,再用下去,皇上晚些病,就再也好不起来了,好在现在犯病,还能调治。”
杏子冲皇上磕了个头,“万岁,小女不拿出点真本事,想来您是不会信的。”
“您现在头重脚轻,想起身却浑身软,肚中饥饿却没有胃口,想说话却气不足,民女说的对不对。”
皇上眼睛一亮,点点头。
“民女现下开方,立取立煎,您服过后不管有什么反应,过后马上可以下床,还能吃上一大碗肉粥。”
“真的?”桂忠不由替皇上问。
“若不是如我所说,马上将我送出宫,说明我这大夫不合格。”
“若民女所说皆中,请皇上处死那两个给您乱用药之人。”
“这……?”
“皇上想通过服食丹药强身健体,民女也懂丹方,绝不似这死道士,没本事只懂唬人。”
“皇上若还不信,我可与那冲虚道长对赌,给他一个人,我用一个人,那人服他的丹药,我的人服我的药,两个月后由太医院判定谁的人调理得身强体壮。”
“又或者我们一人接手一个垂危之人,瞧瞧谁能起沉疴。”
皇上听她说得笃定,桂忠也在一旁进言,“圣上,不如我们先试试药,若真的马上可以下床,就信了这位大姐之言吧,您已许久没有好好用过一顿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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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得了允许,马上口述开方叫桂忠取药,现场煎药。
药汁煎好,一股奇臭。
皇上却似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