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见了她上下打量,悠然叹口气。
杏子道,“真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我走不久,女帝她就……”
又有些惋惜道,“若我不走,一直陪着,或许结局不同。”
“那也不过多一个人送死罢了。”李嘉怅然。
又感叹一声,“可惜无人在她最害怕时陪在她身边。”
“六殿下多保重自己,这种话别叫皇上听到。”
李嘉笑了一下,“又能如何呢?”
“父皇怎样了?”
“不管如何,我来了万岁就无碍。”
李嘉表情复杂,并无半分欢喜。
他仿佛在心烦不知如何开口,吱吾半天问,“你去瞧过凤姑姑没?”
“没圣旨我怎么去。”
“这里无人,杏子大夫不必和我绕圈子吧。”他因为不被信任变得冷淡起来。
“你昨天明明去了掖庭,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救了皇上,是大功臣,就算不守规矩,也无人敢怪你。”
杏子敏感地捕捉到这句话的不妥。
皇上这次犯病极其机密,并无布任何消息。
宫女太监知道的不多,也严令外传。
一共才两天,李嘉都没进宫,他怎么知道杏子“救”了皇上?
黄杏子不知李嘉何意,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打量对方。
昨天凤姑姑说的计策中有个“困难”之处——就是需要李嘉帮忙。
他会伸手吗?
杏子下决心,非要那几个道人受尽折磨。
这样仍不解气,她要替凤药剿了白云山道观。
这一切,都需要眼前人的帮助。
……
头天夜里,她回住所,从枕下真翻出一只包裹。
打开是两本黄的古籍,点起灯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讲的是凡人修仙之法。
最面明明说了此法未经证实。
因为这么本破书,皇上大修地宫,以人入药,多少人受苦,多少人死去。
死亡对杏子来说并不陌生。
她不似凤药那样心善,常常在面对死亡时冷眼旁观。
但这次不同,这是生在金銮殿下的杀戮。
她从前与凤药一起经历过育婴堂买卖婴儿的事件。
彼时与现在不同,那时是大灾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