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去国公府,绮眉要她作陪,胭脂便道,“夫人,我想告个假,今天散了宴我就不回王府了。”
“我有个朋友一直邀我去家住两天,说说话儿,因府里差事忙一直不得空。今晚我想住她家去。”
绮眉点头道,“自然可以,你什么时候想出府住都行。”
胭脂见主母同意喜笑颜开。
席一散,她送王妃上车,叫丫头照顾好,自己便离开。
绮眉不疑有他。
故而当夜书房失了火,烧起来时,最没嫌疑的就是胭脂。
火被巡逻侍卫扑灭,满府的人都被惊醒。
李嘉先跑到书房查看情况,书架上不少书掉落在地,其中就有那本书。
他急忙过去,捡起那书,的确被人翻开过了。
再数信件,少了两封。
他气得狂,能怀疑的人就只有愫惜。
绮眉已经几次提过说愫惜这次回来鬼鬼祟祟。
见书房被弄得不成样子,他马上向愫惜那边赶。
走到院前却见里头一片黑。
伺候她的小丫头靠着外间门睡得香。
他点起蜡,丫头才迷糊着睁了眼。
愫惜更是一脸迷茫被李嘉拉起来。
她披头散,穿着寝衣,揉着眼坐起身,见李嘉一脸怒意,绮眉披着,裹着大氅站在屋中,两人都瞪着自己。
“怎么了?”她睡得正香无故被人扯起来,莫名其妙。
“你方才去哪了?”李嘉诈她。
“我在睡觉啊。”愫惜这才清醒过来。
“王妃姐姐,这院里生什么事,连你也惊动了?”
绮眉眼睛落在床下,此时愫惜光着脚站在地上,没穿绣鞋。
床边只放着这一双鞋,出门的鞋子在寝室外面地上。
她上前拿起鞋子看看鞋底,鞋底子干干净净。
又去拿过室外的鞋子,鞋底上的灰是干的。
“愫惜姑娘今天傍晚后都去哪里了?”
“姑娘今天头疼,从下午就一直没出门,只做了点针线。”
小丫头不明所以,战战兢兢答。
李嘉看到鞋底也明白了绮春的意思,他无言以对。
只有愫惜最有嫌疑,现在最先排除的正是她。
李嘉不甘心叫人检查她的衣服,但凡有一点潮,那就把她关起来审。
可她衣服全干,头散乱的样子也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