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出了屋子。
甚至水择还很贴心地将身体靠在门上,张开双臂,摆出一个护小崽子的姿势,挡住裴相和,扬声说:“阿娩姐姐别怕,我给你把风。”
小报复
裴相和望着眼前挡门的水择:“……”
水择挺挺胸膛,表示自己不怕。
裴相和嗤笑了声。
虚张声势。
水择是有点发怂的,眼神抖了抖,身体努力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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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娩擦洗过身体后,只觉浑身舒爽,那种黏腻的不适感随之消失。
她出来的时候,换了身浅绿色衣裙。
是上次去镇上的成衣铺买的。
早饭吃完,姜娩闻到汤药苦涩的味道,想到某人昨晚的得寸进尺,她目光一亮,顿时有了报复回去的主意。
亲眼看着裴相和将药喝完,姜娩心情极好地勾着唇角。
裴相和等了会儿,没吃到预想之中的糖糕,看向她:“娘娘?”
姜娩轻哼,在他的目光下将心一狠,果断道:“没糖糕。”
裴相和:“……”
姜娩将脑袋别到一边,挺喜欢他这副讨厌苦还不得不皱眉忍受模样。
她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不想让自己被他小兽般的眼神弄得心软,脆声宣布道:“今天一天都没糖糕。”
“……”
裴相和的口腔里一片苦涩。
那股难以忍受的药味似乎都因为姜娩的狠心加重了些。
舌尖也苦得厉害。
可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时,他这点情绪很快消散,半是委屈半是幽怨道:“我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开心就好。”
姜娩差点就心软了。
好在这时水择过来缠着姜娩,让她教他识字,把姜娩给拉走了。
水芜收拾完站到角落里观看着这一幕,见水择老是跑去缠着姜娩,还有意把裴相和晾在一边时,不禁为水择的不识趣狠捏了一把汗。
她是真怕裴公子哪日对自家弟弟下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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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一位面善的婶子登门。
这位婶子认识镇上不少人,当初水芜能够靠着刺绣这门手艺挣钱补贴生计,也是多亏了婶子在中间牵线搭桥。
水芜十分感激这位婶子,对她从来客客气气的。
那位婶子笑着进门,拉着水芜说话,还把水芜这回需要完成的绣品拿了出来:“水芜,镇上海家的一位小姐特别喜欢你的刺绣,点名要你亲自绣,还答应事成之后会给丰厚的报酬。”
水芜喜形于色:“谢谢婶子!”
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