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怎么什么也没写?
谢琅盖好印章,确认晾干后就卷好收了起来。
他眉眼稍稍一弯,语气很是柔和:“也不知道太傅会不会喜欢这份生辰礼。”
来喜不知道谢琅准备了什么,只管着恭维:“温大人那么疼爱陛下,陛下送什么肯定都喜欢。”
疼爱?
谢琅冷笑着:“你还是别说话了。”
来喜一懵,随后没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哎呀,瞧他这嘴。
……
几日之后。
天气依旧带着些许燥热,不过王府中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
温鹤绵没什么架子,她过生辰,府上人都能吃上一顿好的,待遇颇丰,大家自然忙得心甘情愿。
青云千般万般不盼着皇宫里那位来,可当马车停到后门时,她的期盼还是落空了。
只能带着笑脸上去将陛下请进府。
谢琅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进去就发现院子里多了棵高大的枇杷树,他脚步顿了顿。
温鹤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宁府的,我看着喜人,砍了怪可惜的,就移栽过来了。”
谢琅背脊一僵,注意到这声音和以往的不同。
不是雌雄莫辨的、温和平缓的男子声音,而是带了几分独属于女子的柔婉清丽,如淡淡清风,扫过人心头。
他骤然回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还是那张脸,可又仿佛有哪里不同了。
温鹤绵嗓音和缓:“不习惯吗?但我想想,在京城过了许多次生辰了,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怪别扭的。”
院中的人不知何时被撤了下去,夜色初临,谢琅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不。”
眼底是浓重的仿佛能将人吞噬的暗色】
眼前人一袭黛青长裙,分明是偏低调的色,在她身上却像是罩着层清冷的光晕,那是和穿朱红官服时,完全不一样的清绝艳丽。
谢琅幻想过许多次她着女装的情形,但那都比不上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
如清辉月寒,霜雪入怀。
“我、太傅……”
原本来时还步履沉稳少年像是突然慌了神,话说半天都没有说出口。
罕见让人捕捉到了几许稚嫩。
温鹤绵不想在生辰这天叹气,道:“进去先坐下吧。”
世界规则是吝啬的,判定任务完成后,温鹤绵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掩饰,终于在这几天彻底失去了作用。
系统表示无能为力,温鹤绵也只能尽量少出去晃悠了。
表面看上去她是想低调,实际上是不得不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