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说眼睛越亮,当即相视一笑,瞬间达成共识:“得快点去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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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疫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了。
几服药灌下去,有些症状轻些的,已经康复归家,症状重些的,就要继续待着观察,值得庆幸的是,后来人几乎没有再感染的。
江淮富庶,物资充足,暂且用不到朝廷支援,知府特地派人送了一个羊肉锅子来,说是让温鹤绵暖暖身子。
羊肉锅子很好吃,吃完后确实浑身都暖起来了,护卫送了信来,是皇帝陛下亲手写的,说是京城一片安好,盼着她回去一起吃年夜饭。
字里行间满是殷切。
可温鹤绵笑着笑着,却慢慢笑不出来了。
系统跟着她蹭了顿好的,一边舔爪子一边问:“马上要回去了,你不开心吗?”
温鹤绵幽幽叹道:“哪有那么容易。”
谢琅有心想要粉饰太平,可她同样在京中待了那么多年,想要打听些消息还是容易的。
宁党一倒,朝中便以她为首。
其实纷争早就隐约起来,不过先前大家有扳倒宁党的共同目标,才勉强拧成一条绳。
如今同盟瓦解,又加之利益冲突,有不少人都对她恨得牙痒痒,开办女学建议提出伊始,更加深了她与旧派之间的矛盾。
江淮之行,除了非她来不可的因素,也有她想有意将冲突延后的原因,不过快一月过去,想必皇帝陛下也上手得差不多了。
“我想走。”
温鹤绵目光怔然望向外面,静默良久,低声再次重复了遍:“我想离开了。”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系统顿了下:“现在就走吗?你不是舍不得吗,不回京城了呀?”
“如果回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温鹤绵唇角笑意中带了些许苦涩。
她原先以为自己有办法让小崽子放人,可离开京城前一晚的经历,让她不得不多想。
他们的感情深吗?毋庸置疑。
可即便如此,谢琅还是会在她拒绝的情况下,偷偷耍些小手段,带着股劝不动的偏执劲儿。
初露端倪还能控制,那以后呢?
谢琅注定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早就不是曾经能被温鹤绵抱在怀中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而是一只展露锋利爪牙的猛兽。
而且突然转变的关系也很令她无所适从,既然没有那心思,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纵容他的靠近和讨好呢?
系统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小皇帝看你的眼神,咦惹……可太恐怖了。”
“而且朝中因为我在争论不休,倘若我不离开,之后也是我一家独大,小崽子护短,说不定还要和朝臣们怎么吵。”
温鹤绵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她和谢琅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