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因为他疏忽,带着少年的莽撞而自大,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殊不知有人早替他暗中荡涤了障碍。
温鹤绵做此决定,大概有被局势所迫,但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她只是,不想要他了而已。
可是谢琅不愿意放手。
马车一路平稳地驶进了宫中。
看着今日陛下居然没过夜就回来了,来喜心中惊疑不定,一时之间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赶马车的暗卫也是连连摇头,不敢多说。
疑惑在看着陛下抱着人下马车时达到了顶峰。
来喜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天颜,余光只瞥见一抹雪白的衣角从面前一晃而过,那应当是被抱着的人,可是安安静静躺在陛下怀中听不到半分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来喜行礼起身后赶紧跟上。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陛下把人抱进了偏殿中——这可是温大人从前在宫中住的地方!
后来陛下也常住,因此一直打扫着,里面用品一应俱全,倒也没有落灰。
谢琅稳稳抱着人,小心翼翼放到了榻上。
少时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她的力道,今日抱起人,才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单薄,抱在怀中跟片羽毛似的,轻得让人不踏实,好像他稍不注意就会飘然离去。
“来喜。”帝王冷声吩咐,“去调几个宫女过来候着。”
身为皇帝,谢琅的后宫一直被人有意无意惦记着,爬床的事多了,他也厌烦了,后来干脆不允宫女来御前伺候。
温鹤绵是女子,他不得不另做考虑。
“要心思纯的,出了差错,朕唯你是问。”
来喜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真相还没打听到,就被支使了出去。
“是。”
支走了殿中的无关人等,谢琅默然不动地盯了温鹤绵许久,眼眶依旧委屈得发红,抬手用力从她唇上揩了过去,好像要将自己几年的苦涩都给倾泻出来。
却在看到她皱起的眉头时,忽又生出几分不忍。
半晌后,他俯身抱住了她。
“温鹤绵,你逃不掉了。”
……
温鹤绵承认,自己确实对谢琅没什么防备。
以至于再次见面后,她除了惊悚外,根本没想到谢琅会对自己动手。
冷不防就中招了。
醒来的时候后颈隐约作痛,迷糊睁开眼,入目是雕花大床,帐幔垂落下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面景象。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浅淡的香气,温鹤绵觉得好像有点熟悉,她醒了醒神,过了会儿撑着手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