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对此表示怀疑:“真的吗?”
谢琅面不改色:“真的。所以要试试吗,陪我一起出席。”
温鹤绵纠结极了,这事儿让她放着不管她不安心,可此时答应了,不是明摆着往谢琅挖好的坑里跳,两相为难。
“只是吃个饭而已。”谢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忽然伤感,“你没有主持我的加冠礼,也没有庆贺我三年生辰,如今就简单吃个饭,也不行了吗?”
温鹤绵语噎:“这能叫简单吃个饭?”
谢琅垂下眸子:“罢了,我不逼你。我知道,你恐怕对我心有怨怼吧。”
“没关系,朕一个人也能出席的。”
温鹤绵真的被他说愣住了。
片刻后,她扶额:“别说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是为了我吗?】
“当真?”
谢琅猝然抬头,眼中的落寞孤寂全都一扫而空。
他呼吸微紧,像是克制着自己的激动。
说第二次,就没那么难了。
温鹤绵再次给出肯定的答复:“是真的,我会出席。”
温鹤绵想,一定不是她看谢琅太可怜了,而是他真的太会撒娇卖乖了。
时隔多日,温鹤绵终于从谢琅这些依稀带着旧影的行为中,找回了当初的熟悉感。
联想到谢琅的性子,温鹤绵再度警告:“不要搞什么幺蛾子,要办就好好办,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谢琅从善如流:“含霜放心。”
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虽然他很想趁着这个时候宣布温鹤绵是自己的,可这世道终究对女子更苛刻。
没名没分的,谢琅纵然不在意自己遭受的非议,却不忍心这些非议落到温鹤绵身上。
是他一意孤行想拉着温鹤绵踏入这个深渊,那必然在此之前,为她铺好路。
温鹤绵现在已经不是很纠结称呼了,反正说了也不听,更越界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些算什么?
她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防备心在悄无声息往下掉。
只是好像,没一开始那么在意了。
尤其是在听到谢琅一次次剖白自己的内心后。
她动摇了。
“在想什么?”
谢琅说完话,就看见温鹤绵在发呆。
在宫中这些日子,她发呆的时间远超从前。
每当这时,谢琅就会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障碍,心慌的同时,迫切想要同她说说话。
似乎这样,才能稍微拉近他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