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结果吧,也差不离。
等等,她爹娘?
“完了,忘记给我爹娘传信了。”温鹤绵有点凝重,“他们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被困住了,杀回来吧?”
起初得知温乘渊和秦宜是自己亲爹娘时,温鹤绵别扭了许久,可三年相处下来,她更清楚他们有多在乎她。
谢琅面色也空白了瞬:“不好说。”
淮陵王夫妻俩说不回京是真不回京,谢琅至今无缘与他们见上一面。
他:“无妨,大不了我亲自同他们解释。”
谢琅都不心虚,光她担心有什么用,温鹤绵抿抿唇,干脆不提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爹娘他们能回京中看一眼,也挺好的。
二人各自盯着庭中的海棠花,静默良久。
顷刻,谢琅低声开了口:“含霜,你能陪我过生辰,我其实挺高兴的。”
在那三年中,谢琅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可惜都是梦,他甫一上前,连梦中的人影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更别说有多余的想法了。
酒意上涌,谢琅接着往下说:“……我不想那么对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了。”
心病成疾,谢琅几欲呕血,不过是惦念着嘱托和那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才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温鹤绵眼眶热了下,心中不知名的情绪翻涌:“我知晓,我没有对你生气。”
“所以我说,你心软。”
谢琅低低说着,从后拥住了她。
温热的吐息萦绕在耳畔,温鹤绵恍然惊觉,自己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这种温度了,甚至还有闲心想,谢琅撒谎了,肯定喝了不少酒,酒意似乎都快将她染醉了。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琅却好似彻底醉了,不管不顾、颠七倒八接着呢喃。
“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像小时候那样,继续疼疼我……好不好?”
蜻蜓点水般的吻】
温鹤绵这下是真相信谢琅醉了。
至少在清醒的时候,他不是那么乐意展现出自己孩子气的一面。
胸腔里的心脏在咚咚跳动着,不只是温鹤绵自己的,还有身后人的,带着炽热的温度,轻易能将人感染。
谢琅在她颈窝蹭了蹭,柔软极了,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微微的颤抖几乎无法控制:“……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很担心,你不会回来看我。”
他确实恼怒过,恼怒于她的无情抛弃,可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仍活着,有生之年,他们或许能有再相见的机会。
就如同温鹤绵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温鹤绵,所以他赌对了,她回来了。
如果没有被偏爱过,那么一切的孤寂冷清尚且可以忍受,可是得到过了再失去,那就是无尽的痛苦,漫漫长夜,他盼她盼了三年。
感受到落在自己脖颈间的温凉液体,温鹤绵微微叹息,她侧了侧身体,抬手揩去他脸颊上的泪,无奈般:“怎么以前还没察觉到,我们的陛下,居然是个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