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仅凭字迹差别都能猜出她回来的陆子慎,温鹤绵就不敢让谢琅帮自己处理太多次。
不然总觉得怪对不起自己这身官服的。
最初接下任务时,还幻想着日后能够美美退休游走天下,如今看来,怕是要继续当劳碌命许多年了。
边叹着边进了宫。
侧头时无意间瞅见宫里有几个人在上窜下跳,瞧身影有点熟悉。
温鹤绵脚步先是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踏进宫殿中,随口问:“陛下,你的暗卫在做什么?”
谢琅没想到还是给她看到了,若无其事解释:“犯了点错,朕罚他们反省。”
温鹤绵眉头一拧。
什么上窜下跳的处罚?
谢琅显然无意多做解释,转而问道:“含霜和国子监的学官们聊得很合拍?”
去了一上午,午饭也没等到人。
就知道会有这么出,温鹤绵哭笑不得:“还行,就当给未来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了。”
在她和谢琅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女子都能入学了,那就没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
谢琅眼眸带笑:“太傅总说些新奇话。”
谢琅想,可能也是因为她这样的毫不设防,才让自己找到了端倪。
“以前跟人学的,这么多年,陛下还没习惯?”
温鹤绵眉梢弯了弯。
谢琅摇头:“倒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提了下。”
他不动声色地带过这个话题,接着拿起摆在桌上的纹样图:“喜欢哪种?”
“这个。”温鹤绵抬眼看他,不赞同地蹙眉,“要做衣裳?先前做的还没穿完,再做未免浪费了。”
又不是花孔雀,巴不得一天一套。
“没事,不嫌多。”
谢琅叹息:“可惜朕节省了一整个后宫的开支,却无用武之地。”
温鹤绵沉默住:“理是这么说的吗?”
是不是这么说,最终解释权归谢琅。
对比以往的皇帝,谢琅已经称得上节俭,纠结下来,温鹤绵实在不忍心剥夺他为数不多的爱好,索性算了。
看温鹤绵松口,谢琅就知自己计划成功,心里甜滋滋的,没忍住圈过人在脸颊上亲了几下。
可惜现在是白天,温鹤绵看他桌上奏折还多,就很温柔而坚定地推开了他。
谢琅对此颇表遗憾,好在心头有点数,按捺住了自己的燥意,乖乖坐回去处理奏折。
温鹤绵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脑袋:“陛下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