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咏恨得牙痒痒。
姓温的两个都不动摇,倒是让他显得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幕僚道:“那师生二人,向来感情甚笃,即便反目,也不可相信。”
“别把你自己的恩怨牵扯到本王的事上来。”谢咏语带警告,声音冷冷,“本王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幕僚心中一惊,赶忙垂头:“是。”
此事暂且不提。
谢咏确实要做布防,他暗地里招兵买马,表面上唯唯诺诺,就是为了那一日,有且只有这一次机会,哪怕冒险与蛮族王庭那边合作,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没有人愿意蜗居在封地窝囊过一辈子,他谢咏才不是那等没有志气的人,同样是姓谢,皇位凭什么是他那废物皇兄的儿子坐,而不是他?
两人撤了院中的人,又想着天高地远,聊得畅快,丝毫没注意到,在说到布防时,院外的高树中传来轻微响动。
暗卫听见异响,赶过去时,那处却并没有人,只有几片树叶打着旋儿,慢悠悠飘落在地上。
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疏忽,面面相觑,对视了眼,一致找到借口:“许是飞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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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有人密谋之时,温鹤绵收到了来自她爹娘的礼物。
刚好在生辰这日。
以前许多次生辰都没能一起过,每年的生辰礼却从未少过,不谈贵重,只谈稀奇有趣,承载的都是满满心意。
普通人的生辰可不像皇帝,还要大费周章办宴,顶多请些亲近的人,坐在一桌吃个饭也就罢了。
温鹤绵不喜欢这些过场,今年也延续了往年的习惯,不请客,收礼也顶多收几个相识好友的,把低调贯彻到了极致。
毕竟放在从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讨好她,放在现在,也许就有人想要拐弯抹角通过这件事,去讨好谢琅。
这种现象绝对不能出现。
温鹤绵觉得自己这历史专业算是学对了,恰让她懂得该怎样从一开始就掐灭苗头。
谢琅是个例外。
这颗小苗不仅没有被掐灭,还成长得愈发挺茁壮了。
“这什么,拨浪鼓?铃铛?”
谢琅平日里见的都是稀罕宝物,但这些幼稚玩意,是不会有人呈到他面前来的,包裹里一大堆,他翻得比谁都还起劲儿。
温鹤绵看着这棵在自己面前茁壮成长起来的苗苗,似笑非笑问他:“陛下,这是你的生辰礼,还是我的生辰礼?幼不幼稚啊?”
谢琅手上动作顿了下,努力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只是替太傅先过过眼。”
谢琅刚开始记事时就和母妃一同被扔进了冷宫中,后来他母妃疾病缠身,没护上他多久就去了,他则在宫人的冷眼和嘲讽中跌跌撞撞长到了十岁。
十岁前每天都在为了吃喝发愁,十岁后遇到温鹤绵,倒是不缺吃穿了,又要努力成长起来对付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