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抬眼看他,被他亲了亲,极尽暧昧,可又是小心翼翼的触碰,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以前是说说,这次是真的。”
谢琅揽着她到床边坐下,亲手为她脱了鞋袜,又去解衣带,动作熟稔,不疾不徐的,像是在拆一件属于自己的礼物。
在他的手落上衣襟前,温鹤绵制止了他的动作。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清楚,再下去,你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温鹤绵一副看透他本质的表情。
谢琅收回手,笑道:“太傅果真了解我。”
“该做的,都做好了,朕并无旁的要与太傅说。”
谢琅坐在她身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里面带了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像极了条讨食的狗崽子,“剩下的,自然都是你我的私事。”
系统的事情说开后,他们之间几乎就再没有任何秘密,所谓私事,温鹤绵不动脑筋,都知道是什么事。
她略微无语,往后退了点:“怎么就一直惦记着这事?”
年纪小,会撒娇,这些个点叠加在谢琅身上,简直成了折腾人的典范,难以招架。
“就今晚,满足我,好不好?”
谢琅丝毫不在意她的后退,笑吟吟追了上去,微微弓着腰身,如玉山倾颓,阴影覆盖上来。
声音低低的,裹挟着些许黏连意味。
温鹤绵呼了口气,一言难尽:“你都说到这样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可以拒绝。”
谢琅好说话,至于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罢。”
不知想到了什么,温鹤绵敛眸一笑,难得没和谢琅过多掰扯,答应了他的恳求。
“就当是提前给你预支点甜头。”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手上动作却与呈现出来的态度截然相反,上前勾住帝王的脖颈,拉他往下,送上了自己的唇,同时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摩挲。
“谢怀川,记住,给我平安回来。”
谢琅被这惊喜吓得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半眯着眼,狭长眸中闪过促狭,笑了。
“遵命。”
……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好在第二日停了,天虽仍然阴沉着,但胜在凉爽,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谢琅不喜欢离别的场景。
当年送温鹤绵那次,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放纵一夜的纠缠,不如说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不见着人,心头就不会有那么不安。
天还未亮,城门上赶来送行的大臣就站了一堆,叶照旋左顾右盼,都没寻到人。
他疑惑地凑到陆子慎身边:“温大人呢?这么重要的场合,温大人不来送送陛下?”
陆子慎嘴角抽了抽,端着自己的风度:“没成家的人,就别问了。”
“?”叶照旋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同僚,“陆大人,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