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谢恒也不再纠结小事,正色道?:“兰棠刚刚说到了玄妙观的玄心真人。”
“玄心真人?”这?番轮到谢夫人惊愕了:“怎会是他?!”
谢恒眉间神色凝重:“那玄心真人被四?殿下?引荐给陛下?后,深受陛下?隆恩,陛下?对?他言听计从,那玄心真人几次出言干预国事,陛下?也都听了,如今更是要在宫中?设立丹药房,专为皇室炼制丹药。若是丹药有成,陛下?沉溺求仙问道?,又对?那道?人诸事答应,长此以往,终现前朝之祸!”
谢夫人闻言也是一惊。
“此事怎从未听你提起过?”
谢恒苦笑道?:“我们为人臣子?的都想不到办法,又如何?能告知你,让你徒徒担忧。”
谢夫人与他成婚多年?,两人早已一心,听完此事后果真忧心忡忡:
“那要如何?是好,前朝妖僧祸国的事,陛下?竟全都忘了么?”
“早已劝过陛下?,但陛下?自称非怀瑞两帝般暴虐昏庸之君,他用道?人只为求道?,当遏其野心,众臣若是再劝,就是将他认作怀瑞之徒。”
“众臣一听此言,皆不敢再劝。”
“陛下?他这?是,他这?是……”谢夫人也不敢再说下?去。
“……”
房间一阵沉默,谢恒再次回?到正题。
“兰棠怎么会想到玄心真人?听她?的话?,她?似乎是觉得那道?人会罔顾他人性命之嫌,可是知晓了什么?”
“兰棠是前几日跟谢昭还有我们一起去了玄妙观参拜,不过嘛孩子?的确在观中?举止怪异。”
谢夫人将她?出言阻止严氏喝符水的事说了。
“啊,还有,从观里?回?来以后,她?还单独问了我玄心真人还是安胎符的事,莫不是她?自那事就觉得……”
“什么安胎符,你将安胎符的事告诉我!”
谢夫人也不太了解安胎符,不过索性府中?有知晓外事的人,传了人过来,那人立刻道?:
“安胎符是如今兆京流行的女子?安胎庇佑符,传闻喝了这?个符烧成的符水就能稳住胎心,保佑胎儿平平安安。”
“岂有此理,当真欺世惑俗之言!若是一枚黄符即可使?母子?平安,世间还要大夫如何??!”
谢恒熟读经书,自然?不信此等祸害人间的话?。
谢夫人:“原是如此,那日兰棠才来问我。”
她?那个儿媳,当真是为妹忧为子?忧为天下?人忧,却独独不忧心她?自个儿。
谢夫人又是感慨又是宽慰,且把这?事放下?心头,专心致志对?待正事:
“你说,兰棠她?既然?一眼就看出那玄心真人是个妖道?,会不会知晓些什么?”
谢恒目光一闪,他的确是想到了这?。
“还是得和兰棠好好聊聊,我就怕她?心里?警惕着你我,不肯和我们放心说话?。”
“这?你且放心,兰棠素有计算,就算她?不能说十成十的实话?,也会借由其他方法告诉你她?的想法。”
“你倒是了解她?。”
谢夫人淡笑不语,毕竟是听过她?两回?心声的了。
“罢了,今日晚了,明日再去叫她?。”
“也好。”
两人就此作罢,准备洗漱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