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意看到那两个男人因自己而反目。他们是优秀的,有作为的商人。
他们所合作的项目任重道远,引领着行业展,影响着民生生计。
而自己?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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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怪李松泽,也不怪林学东。
一切的缘起缘灭,都是因为自己不属于那个圈子而已。
说到感情,她爱林学东。爱到什么程度呢?那种爱是前所未有过的,是无法形容的亲蜜和依恋。
因为爱,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计较和想念。会时常患得患失,会隐忍假装,甚至失去自我。
然而,在诸多的拦阻面前。她怕了,怯了。
她的生活就像一颗豆子,被掉在了石磨盘中苦苦挣扎。再怎么坚强,也敌不过最后被研磨到粉身碎骨的结局。
可是,理性告诉她,她还有选择。
豆子可以泡出茁壮的芽苗,同样,它也可以适者生存!
那么,她要放弃自己的爱情么?痛!
嘶。
手腕一抖,刀尖银光闪烁间染上了鲜红。指头上倏地冒出了一线血泪,沿着指尖边滑下,濡染了指缝和手掌。
刘思思哐当的一下,放开了手上的刀子和制品。紧拢着眉眼,捏着受伤的手指头,急忙用纸巾捂住伤口。
从卧室处理过包扎好伤口后,她返回了书房。看着制成品上,原木的框沿多出了一抹磨灭不掉的印血。
心就狠狠的一扎,就像受了伤的指头,有种无法忽略的痹痛直刺心尖。
那是最后的一道刀工,她当时是要在框沿雕上字刻的。垂眸又看了看那包扎着的手指头,正如它的主人,有点可怜和无奈。
如水的冬夜,萧瑟的意境加重了心底里的难过。无尽的幽寂带走她的希冀,只留下静谧伴随着她忧伤的灵魂。
刘思思给礼物盒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那时,天色已渐亮。
梳洗收拾了一下,她下楼。
看见珍阿姨正在厨房里预备早餐,便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早,珍姨。”
珍姨怔怔的望过去,只见刘思思已穿带整齐。浅薄荷色的卫衣配上直脚牛仔裤,针织帽子下,是一头清爽萌动的短寸头,简单而纯朴。
可是眼中明显的血丝,和眼下沉青一片,吓了阿姨一惊。见她拧着背包,又挽着颈巾和羽绒外套,窒着口问。“太太,早啊!你,你这是要出门吗?”
“嗯。”刘思思微微颔,放下背包和衣物在沙上。拿起电视遥控打开电视新闻,坐了下来再说。“吃过早餐就出门,有点事要去处理。”
珍姨拧了下眉心,瞥了一眼腕表,才六点半。
这么早出门,而且外头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哦,早餐还有半小时才好呢。要不先给你热杯牛奶?小志好像还没醒来。”
电视画面中出现的男人脸如月色,对递上来的话筒和记者追访置若罔闻。镁光灯下,从他俊朗的轮廓上照出一股凌厉。
每个出入的镜头,都是浑身透着冷若冰霜的气场。与他从前的清隽儒雅,意气风截然不同。
弹幕上铺天盖地的报导着,他对分居妻子的婚内出轨不实消息,不予置评。
刘思思平静地看着,苦涩在心里翻涌。脸上的清冷,仿佛当中的主人翁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
“那就先要杯牛奶吧,有些饿了。”半晌,她幽幽开口,声音有些虚弱和飘渺。
“哦,好的,请稍等。”珍姨也瞥了眼电视,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默默地垂头。
刘思思刚放下喝完奶的杯子,小志就换洗好出了房间。打过招呼后,她直接要求小志。“我要回雅典居公寓,早餐后就出吧。”
小志打了个激灵,不解地凝着她。正要下问,刘思思再度开口。“借你的手机一用,我现在就给他说。”
一夜过来,窗外霜深露重。
寒意渐浓,给冬日里的清晨裹上了一层冰凉。
林学东接到来电时,脸上仍带着深深的倦意。整个总裁休息室里,弥漫着浓厚的惆怅。
“是我。”
听到大气电波中飘扬的那道熟悉的声音,林学东立马睁开眼睛。
他从被窝里坐起来,沙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性感。“思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刘思思涩涩地勾了下唇,透过玻璃房的窗眺望远处。
半山的景致被薄雾环绕,虽然有些迷茫。
但晨光还是冲破了寒夜的黑暗,给大地带来了曙光。
“我想了一晚。”她长叹了一声,轻轻拉开玻璃门。门缝透进的寒气令人清醒,冰冷刺骨,使她不得不被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