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心思转的很快,立即会意,笑眯眯道:“宋长镜,进退两难了?在怀疑我背后有没有站着什么高人?”
“那怎么现在才想?来之前不想?你一个大骊藩王,脑子是屎做的?”
说到这,他自顾自点头,嗯了一声,“好像也是,如果真是聪明人,当年在大佬云集的骊珠洞天,你就不会那么目中无人了。”
“可我就是很好奇,本座当年的事迹,你就一点不知情?就算不知,前不久老龙城之变,多少也应该知道点吧?”
“就这么傻乎乎的跑上来领死……”
“藩王府的山水邸报,是给人动了手脚,关于本座的那一页,被人篡改了?”
宋长镜脸色阴沉。
宁远说的这些,貌似还真是事实。
藩王府最近几年的山水邸报,从未出现过宁远的名字,一次都没有,而更早之前,关于骊珠洞天的那场事变……
他在洞天破碎之前就已经离去,更加不知情,何况就算找了那个崔瀺,对方也不会与他说这些。
宋长镜直到现在,对于宁远的底细,也就一个剑气长城,而已了。
只有这么多。
蛮荒天下的那场大战,宋长镜倒是听说过,据说是有一名惊世骇俗的巅峰剑仙,横空出世,剑荡托月山,劈开了万古岁月。
可这位十四境绝剑仙……
总不能是眼前这小子吧?
不可能,说破了天,就算出现某个万一,也不会出现这个万一,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在略微思索过后。
宋长镜深吸一口气,抬起脚掌,开始大步向前,最终在宁远身前百丈开外站定,一手负后,一手摊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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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宋长镜,今日问拳,无关乎大骊王朝,只在我一人,宁远,可敢应战?”
一袭青衫嗤笑道:“你他娘的,宋长镜,能要点脸吗?”
“你如此大张旗鼓的跑来,带着近百艘山岳剑舟,直愣愣杵在我面前,最后又告诉我,问拳的只有你一个?”
“老子凭什么要跟你捉对厮杀?”
“你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
宁远一步踏上高空云海,太白已经入手,手持三尺青锋,俯视下方一众渡船,张狂道:“跟诸位自我介绍一下,本座就是大骊的镇剑楼主,姓宁,单字一个远。
地位与大骊天子齐平,高于藩王府,所以本座可以给尔等一个机会,只要即刻卸下兵器,本座就会既往不咎。”
话锋一转,宁远微笑道:“可要是不从,那就休怪本座清理门户了,有一个杀一个。”
一袭青衫摘下养剑葫,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重新系挂在腰间后,耐心的等了片刻。
无人卸甲。
不仅如此,所有山岳剑舟,配合默契,竟是同时拨转船头,朝向同一个方位,亦是朝向同一人。
青衫客一抖衣袖。
“冥顽不灵。”
手腕翻动,毫无征兆,一剑笔直下落,惊世骇俗的雪白剑光,从天而降,就这么斩向为渡船。
转瞬之间,犹如刀切豆腐,破开墨家剑舟的护山大阵,力道之大,令此船甲板上的所有人,呼吸凝滞。
一名蟒服少年,面色惨白。
“放肆!”
宋长镜面露厉色,五指捏拳,隔着数百丈距离,一拳打得剑光扭曲,随后双双粉碎,天地之间,炸出一团耀眼光芒。
宁远面无表情。
第二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