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着和刚才没什麽两样,一副睡的很沉的样子。
哟,还没多久呢,就学会耍上心眼了?
他弯弯唇角,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
落在巫烛小臂上的手没有移开,而是顺着骨骼和青筋延伸的线条一路向上摸索,时而用温热柔软的指腹抚摸,时而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蹭,若即若离,近乎玩味。
手指下方的肌肉越来越紧张,摸起来不像是骨与肉,倒像是精钢与岩石。
可始作俑者倒像是没发现似得,手指顺着他皮肤上暗金的纹路,一路滑上肩膀,然後游至胸口,漫不经心地描摹着心脏位置永远无法消失的狰狞伤疤。
忽然,触感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巫烛不动如山地闭着眼,肩膀和身体仍在紧张地紧绷着,可却久久没等到下一步的触碰。
……不摸了吗?
他失望极了。
沙沙。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下一秒,暖烘烘的温度扑面而来,温热的嘴唇精准地贴在伤疤之上,舌尖缠绵地舔过。
温简言毫不意外地被按进了枕头里。
望着上方暗金色的眼,他笑得整个人都在震:“怎麽,不装了?”
巫烛咬着牙来亲他,俯身下来的力道发了狠,像是要把他深深碾进床里才罢休。
可温简言却像是早就猜到一样,直接反手捂住了他的嘴,表情冷漠,语气无情:“别想。”
他问:“什麽时候醒的?”
巫烛的手臂撑在他的两侧,漆黑的长发像是帐幔一样垂下,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温简言掌心下面传来:“……你睁眼的时候。”
“那你装睡干什麽?”
温简言奇了。
“和我一块儿醒不就行了?”
巫烛垂下眼,嘴唇贴着温简言的掌心,神情莫名有些恹恹的:“你等下要出门。”
昨天陈默发的消息被他看到了。
“你一起躺着很开心。”
“我不想结束。”
“……”
温简言躺在枕头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上方的人,足足好几秒过去,他才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
“只想和我躺着……”
他勾唇,几乎是有些恶劣地曲起膝盖,抵向上方。
“什麽都不做?”
巫烛倏地擡眼,暗金色的眼底闪烁着令人心惊的丶食肉动物嗅到血腥味才会有的神色。
“陈默那边没有我他也可以的,”温简言懒洋洋地擡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再说了,难道你以为我是什麽勤勤恳恳辛苦奋斗的好会长吗?”
沉迷温柔乡里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把正经事让给更有能力丶更有资格的人去做……
这才是他这种人应该做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