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起人,也死了。
萧权回过神,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掌柜,看都没有看易归一眼,坐回凳子上。
气,只小小地发了发,萧权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那空空的箱子还没有装满。
既然易归这个老板在,自然要和老板好好清算。
“来人,给萧会元倒杯好茶。”易归微微一笑,吓坏的伙计这才回过神来,个个拔腿往厨房跑,不敢在现场多留一会儿。
易归不急不躁,他知道,萧权发这么一通火只是表面意思。
京都这么多年来,敢大闹赌坊的举人,只有萧权一个。萧权哪是挑软柿子捏,若是萧权愿意,哪怕是第一赌坊万宝坊,萧权也是照冲不误,凭着今日会元的名头,谁敢对秦家姑爷这个榜首如何?
他就是冲着聚宝坊来的。
大魏建国四十年,朝局动荡不安,年年风云诡谲。
可在诡谲,都没有今年这么诡谲。
今年京都突然蹦出了个萧权,才刚刚得了榜首,已经杀了好几人。
朝中老臣哪里见过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犊子?
且不说老臣们震惊,萧权的名字在江湖也开始传了起来。
你说萧权正,他杀人不眨眼。
你说他邪,杀人理由个个充分,甚至无可挑剔。
萧权这块山芋对于旁人无比烫手,唯有皇帝十分喜爱。
民间拿萧权下注之事,易归有所耳闻,他叮嘱过自家赌坊不可参与此事。
他和萧权虽只有一面之缘,可从萧权所做之事,能看出来他绝不是文弱书生、任人欺负之相。
结果贪财的聚爷,背着易归还是搞了这么一个局。
今日聚爷一剑死在随意之下,算萧权给了他个教训,也算易归给手下人一个教训。
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聚宝坊虽然只是一个赌坊,可是来去自由,不骗人来,也不赶人。
赌坊只是一个生意场,买卖自由,愿赌服输。
聚宝坊赚的是买卖自由的钱,吃萧权这种人血馒头,说实话,赌坊还是头一遭。
聚爷不听易归言,馒头没有吃着,自己先身死。
说到底,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