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无论是她从这门生意里?能捞多少?或者从之前的生意里?吃了多少?回?扣,怎么对账、开票、补票,顾明月全当不知道,不能多嘴。
同样的,她给顾明月定好的价格和数量也不会少?。
这样的生意对孙薇来说算不上?赚便宜,但把柄已经递到顾明月手上?,而她此时还不想收手。
也不敢让顾明月走?出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尾巴有?没有?清理干净。
这两年,她确实有?点飘。
不敢赌,就只能选择让利。
顾明月轻巧地?拨开她指甲,一目十行地?看过文件。
孙薇比她想的还要果断,在听明白她言外之意后,眨眼间就已有?了取舍。
生意场上?没有?朋友,更不会有?敌人?。
同一笔生意顾明月跟谁都是谈,不会妄图干涉别家公司内事。
“当然。”她笑意和善,再次感慨,“孙老板大?方?。”
孙薇都想咬牙了,还不都是因为李旺。
本以为带回?来的是个待宰的羔羊,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
棋差一招,掉沟里?了。
但还好不是自己的厂子,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不甚影响。
“顾老板,我货备齐就给你发出去,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孙薇无力回?天,却?还想最后捞点,目光垂涎地?落在她手腕上?。
要不是因为闻酌,顾明月真会把手表取下来,甚至行李箱里?放着的首饰,都能眼都不眨地?送出去。
但现在不行。
顾明月知道自己一颗心给的有?多艰难,就不会轻易践踏别人?的用心。
她向来功利,那些这些物件在她这无不可舍,只是因为她和闻酌地?缠绵而有?了不同的附属价值。
或许未来有?一天价值会消失,但当下她正在体验。
走?着是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生活。
顾明月屈指轻敲表盘,便不太想放手。
男色误人?
但还不错。
毕竟,人?生本在于多种的尝试与不断地?攀爬。
“一定。”顾明月着重看了眼合同,白纸黑色写着价格和年限,心情愉悦地?付了订金。
谁能给她最实惠的价格,谁就是她的甲方?爸爸。
毫不夸张,她能把人?供起来。
“一年三礼,节节必到。”
孙薇姑且信她,两人?都在试探磨合阶段。
“合作?愉快。”
顾明月笑而不语。。
有?些话已不必再说,重利的人?或许会比道貌岸然的虚伪者更让人?放心。
利和有?所图就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好维持者。
从厂房出来天都快黑了,顾明月请李旺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