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盘旋在耳边,那股扎进骨头里的痒更为明显。述和疲倦抬眸,恍惚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他问:“看他,做什么?”
池白榆说:“他没被蛇咬吧?那最好还是别让他发现这事儿。”
述和忽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
“无事。”压在腿上的手又搂上了腰,述和低着颈,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相撞。他道,“好像不起效,怎么办?”
同清水丸一样,抱着她起先的确有效。那股凉意熨帖着燥热,也压下了欲念。
但时间一久,热意又扑涌而上,令他更为昏沉。
池白榆觉得这蛇毒肯定有问题。
明明被咬的是他,但被他抱了会儿,她竟也感觉到一点热意。
喉咙有些发干,她抿了下唇,低声说:“不行啊,要是不克制着,就着了他的道了。”
“嗯,好。”述和低低应了声,右手掌着她的臂弯。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肘处轻轻摩挲着、捻着。那股力道不大不小,又恰是揉在不算敏感的地方,却跟细密的针一样扎下,戳刺出酸酸的痒意。偶尔又揉过麻筋,引起一阵堪称尖锐的刺痒。
没一会儿,池白榆就被他捏得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
她本来还想甩开他的手,却渐觉那点热意越发强烈,热腾腾地烧着她的理智。
最终,她索性将脸埋在了他肩上。
“得忍着。”她的另一条胳膊无意识地搂上他的腰,微微眯起眼了,嘴上却还在说,“不能掉陷阱里去了。”
“是。”述和又好脾气地应她,纵容着她似的。他平日里说话就懒懒散散的,这会儿更是没使上什么劲儿,“但不过些许,亦无事。”
“当真?”
述和便也学着她的样子,俯首贴近她的耳畔,轻轻咬出两个字:“当真。”
这回不光有滚热的吐息撒下,他的唇也若有若无地擦过耳边,
激起的微痒令池白榆不自觉偏了下头,但很快又转回来。
他还在捏揉着她的胳膊,却已游移至手腕附近。
捏她的腕,摸索着,偶尔用指腹压着她的脉搏,最终划过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一个轻飘飘的吻便是在此时落下的——落在耳廓附近,似有似无地含吻着耳边,舌尖轻轻扫过,卷起一点湿热的麻意。
池白榆没忘记旁边还有个人,尽量屏着作颤的呼吸。
竟然比食欲还难对付,这道人也太狡猾了。
很快,这般简单的轻抚就已压制不住那股欲念了。
她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推了把,有些吩咐他的意思:“再碰一碰,别处。”
述和转而掌住她的腰际。
他往常处理锁妖楼的事,讲求的是面面俱到。
伏雁柏看着随性率任,其实对何事都要求甚高。因而不论他做何事,都万分严谨仔细。
眼下亦是如此。
他如方才对待手臂那般按揉着,并从她的呼吸变化、身躯颤动的幅度中,窥着她的情绪。
偶尔呼吸稍促,他便会停下多按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