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妄再不看她,只道:“此事与你无关。”
池白榆也没追问的打算。
这次离得近了,她才发现他和之前那两个银无妄比起来,多少有些出入。
他的衣袍要朴素些许,身上的玉饰没那么华贵。虽然也是冰冰冷冷的,可又少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说不定能找着机会攒到血。
池白榆满心都想着这事,思绪逐渐放空,她忽听见声轻响。
她一怔,转头就望向银无妄的腹部。
“你肚子叫了。”她说。
银无妄一动不动:“没有。”
“我都听见了。”
“说了没有!”
“它还说了声‘你好’。”
“你在说什么荒谬话!”银无妄斜过黑眸,冷冷瞪她一眼,“人有饥饱,不该是常事?”
“我没说不是啊。”池白榆反问,“你以为我就饱得很吗?下午就扒了两口饭。”
银无妄却道:“我也不过才吃了一筷子菜。”
“水也没喝两口。”
银无妄扫一眼火堆上到现在都没冒热气儿的铜炉,意思分外明显——他连一口水都没喝着。
池白榆:“……”
这人好幼稚。
这也要比。
池白榆环视一周:“我也没看见哪儿有饭菜啊。”
他能从哪儿夹出一筷子来。
银无妄:“不在此处。”
他没有接着往下解释的意思,池白榆也不再问,而是道:“那是凑合着吃点干粮,还是去捉鱼?”
“鱼?”
池白榆点头:“这附近应该有好几条河吧,上次来的时候往哪儿走都能撞见几条冰河。虽然结了冰,但之前我看见冰层底下有鱼。再折两段枝子烤着吃,单撒点盐就挺好吃了,或是拿来煮汤喝也行——就是你这儿好像没有煮鱼汤的锅。”
银无妄从未关心过这些。
他拖着凡人身躯待在这风雪天里已是不易,又怎会关心何处有河,河里又有几条鱼。
但听她说起这些,他心下微动,道:“有煮茶喝的瓦罐。”
“那不是煮茶喝的吗,拿来煮鱼岂不沾了味。”
“我不喜茶,未曾用过。”
池白榆顿时来了精神,当即就用他抱来的长竹枝做了个简陋的鱼竿,又拿她随身带的干粮作饵。
银无妄起先还不冷不热地坐在一边,一副对此没多少兴趣的样子。但没过一会儿,他便忍不住给她帮起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