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榆骂了他一句胡说八道,尾音刚落,便感觉他的手略微合拢些许,继而开始来回缓缓摩挲。
她屏了呼吸,原本搂在他颈上的手转而撑着桌面,压在了一张没用过的宣纸上。
当他开始揉按打旋儿时,她不自觉地攥紧那纸页,在静谧的书房间攥出不小的声响。
述和又开始吻她,以此引着她松开紧抿的唇,还有微微咬着的牙,使她不再压抑声息。
没过多久,池白榆就察觉到异样。
好像有什么暖烘烘的气流盘旋在腹中,随着他不断地摩挲、按揉,那暖热的气息逐渐朝他的手流淌而去。
气流淌过,引起阵麻酥酥的热意,使她无意识地微躬起背。
述和极有耐心地引导着那妖气,一缕紧接着一缕,被他引至指腹,再牵引出去。
洇着湿意的手指稍一捻,那妖气便消散干净。
他又再度抵上,继续往外引着妖气。
接连不断的快意攀上,池白榆忽捉住他的胳膊,攥紧。
察觉到她的颤动,述和手一顿,忽说:“与他没玩得尽兴吗?”
池白榆没大听清这句,抬起发热的眼皮,问他:“什……嗯……什么?”
“无事。”述和道,忽抱起她往后退了步,坐在了椅子上。
他搂抱住她的后腰,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心。
池白榆再次圈住他的颈。
周身昏暗难以视物,但她明显感觉到有些硌人。热意一点点将欲念烧得恍惚,她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慢慢腾腾地坐下。
椅子晃了一晃,椅子脚与地面刮出刺耳声响,在这书房中格外明显。
低沉促乱的呼吸交融,没等她全然坐下,一旁忽传来阵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其他反应,那隔着里外间的帘子就被人一把掀开。
池白榆心一紧,随后耳畔便落下声压抑的闷哼。
“好同僚,”述和托住她的背,低喘着气缓声说,“放松些。”
这谁放松得了?!
池白榆呼吸僵滞地盯着陡然出现在门帘处的伏雁柏,有一瞬间,她感觉心都快炸了。
他怎么在这儿?
什么时候来的?还是一直在这儿?
那他岂不全听见了?
不对,要是真全听见了,也不会眼下才冲出来。
可现在跟他全听见了又有什么区别。
伏雁柏阴沉沉盯着他俩。
往常他挖苦刻薄人时,脸上还多少带着点笑——即便是作冷的讽笑。
可这会儿他的神情间不见丁点儿笑意,眉眼间更似有黑气郁积。
他往前一步,声音也冷得厉害:“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