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吻她,边低声安抚:“别担心,放松……不会有事。暂且闭上眼,是,闭上……只当身旁无人,好么?”
他的声音如潺潺清水般流过,池白榆渐从被伏雁柏撞见的错愕中缓过心神。
她圈抱住他的颈,脑袋埋在他的肩上,也不看一边的伏雁柏是何状况,稍闭了眼,竭力调整着呼吸。
但当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时,却没就势站起来,而是彻底坐了下去。
一声压抑的低喘落在耳畔,下一瞬,她感觉圈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许多,牢牢箍着她。
述和抱紧她,尽量平息着倏然涌上的酥麻快意。
终于缓过来后,他道:“好同僚,这般见他可不算妥当。”
池白榆也知道不该,但这会儿就算她下去,他再一站起来也会被瞧出端倪吧?
她还心存一丝侥幸,毕竟有裙袍作遮掩,万一伏雁柏以为他俩只是抱在一块儿呢?那样好歹还有解释的余地。
想到这儿,她稍微坐起一点儿,又再度坐下。
这细微的变动令述和脊背一僵,他稍仰起颈,连颈上的经脉都已清晰可见。
而池白榆忽拉着他的手,抵上洇透湿意之处。
“手,”她断断续续地催促,“像……像方才那样。”
有好一会儿,述和的整条胳膊都僵麻到难以挪动。缓和片刻,他才伸过手,轻轻抵了上去。
在他揉按打旋时,她俯过身,吻住了他的唇,头回这般主动地勾缠起他的舌。
述和难以经受这从未有过的热切,当她的手搭上他的胸膛,掐按起那正缓慢往外渗血的伤口时,他终是按捺不住,任由那堪称尖锐的欢愉覆没意识。
恰在此时,一旁妖气凝成的屏障传来“咔嚓”的碎裂声。
池白榆听见,瞬间从那空茫茫的境地中回过神,撑着述和的肩站起身。
这回要顺利许多,几口气的工夫她就已避至一旁。
而述和还僵坐在那儿,素来白净的脸上透出点异样的薄红,连指腹都在鼓跳。
他声音微弱地哼喘着,还是被她推了一把,才抬手送出道妖气,在屏障彻底碎裂前将衣袍打量干净。
在他掌着椅子站起身的剎那,伏雁柏也从屏障外走出,冷冷看着他。
哪怕光线昏暗,池白榆也清楚看见他周身漂浮着淡淡的黑影,像是有无数鬼魂缠绕在他身旁似的。
她心觉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开口:“其实我们——”“回去。”伏雁柏打断她,竭力克制着濒临喷发的怒火。
池白榆一怔:“回去?我为什么要走,都还没说完。”
伏雁柏倏然看向她:“没说完?还打算拿什么话来刺激我?”
也是话落的瞬间,他瞥着一点她身边落了点白色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