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是办正事儿啊。
池白榆想解释,可一对上那双微微往上挑着的眼眸,她又默默移开视线。
好吧。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眼睛都看不见还能迷惑人的心智。
真是狡诈啊。
“某实觉疼痛难忍,好在小池姑娘还愿来此处,疼痛也缓解许多。”沈衔玉语气温柔地说,又顺着臂弯往上,一手托住她的面颊,指腹缓缓摩挲着,“至今也不知小池姑娘是何模样,偶尔会梦见,只是梦一醒,便又忘得干净——眼下如若是在梦中,为何仍旧看不见?”
池白榆吐槽:“谁说这是梦了,你疼傻了?”
沈衔玉轻轻笑了声,心情很好似的。
“今日之事,多谢小池姑娘。”他已有些辨不清眼下到底是不是梦,便顺心而为,俯首靠近她,“理应答谢才是。”
池白榆视线一挑,却是落在他头顶的狐耳上。
他说疼痛难忍,应该也没说谎,毕竟他的耳朵看着都有些发蔫。
但还是蓬松的,通体雪白,耳尖上又染着一点灼目的红。
他靠得太近,她又一时没忍住,抬手捏住那柔韧的耳朵。
手感挺好,皮毛顺滑,摸起来是温热的。
不过她仅是顺着耳廓摩挲揉捏了一把,沈衔玉便低低喘出了声,伴随着难以抑制的轻哼。
那狐耳上似乎也有经脉鼓跳,微弱地撞着她的指腹。
“小池姑娘是要某这般答谢么?”他道,下一瞬,便吻住了她。
他的吻也是温柔的,起先仅是简单触碰,随即便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地吮。
你就是这么答谢的啊?!
池白榆意欲往后退,却又再度看见他的眼睛。
那双眼始终承着柔和的笑意,又经烛火映照,衬出更多暖意。分明无神,却又的确惑人得很。
不过片刻恍神的工夫,沈衔玉就已耐心舔舐开她的唇瓣,若有若无地勾缠起舌尖。
而他身后的狐尾,也在此时逐渐恢复了精神。
一条尾巴顺着她的腿缠上,尾尖抵在膝盖附近,轻一阵重一阵地扫着。另一条缠上她的腰身,似将这亲近的触碰视作了拥抱。
还有些则挑开她的衣袖,顺着往里滑去,绞缠住她的胳膊。
像是陷在了毛茸茸堆里,池白榆忍不住搂住他的颈,试图以此避开茸毛摩挲时引起的痒意。
但这反而起了反作用,狐尾不仅将她缠得更紧,尾巴尖也开始小幅度地甩打。
意识到狐尾的情绪,沈衔玉稍松开她。
二人换气的间隙,他轻声道:“它们在讨要小池姑娘的亲近。”
像是要印证他说的话一样,一条尾巴搭在了她的掌心里,尾巴尖便像是狗尾巴一样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