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旁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的管颜忽然抽出了腰间佩剑,直奔白飞飞后心而去。
这一招着实出其不意、叫人防不胜防。
至少侧对着管颜的白飞飞此时此刻是毫无防备的。
王夫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抱有十足的信心,以为必定会中、也必定会让楚蓝士气大伤——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她自己身上有几分本事也就罢了,竟敢带着这么多小孩子来,其中还有刚刚才开始学武的!
实在太不把她看在眼里!
她这回就大发慈悲教她一个乖:目中无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却见王夫人唇畔的微笑只绽开了三分之一便凝固住了,她的眼神也凝固住了。
因为楚蓝似乎早已经在防着管颜这出其不意的一剑,她的剑锋还没有碰到白飞飞的衣衫,已经被楚蓝弹指击中。
“哐啷”一声长剑落在地上。
楚蓝眉眼不动,头也没有侧一下,弹指击落了管颜的长剑后,反手又是一弹指。
王夫人“啊”地一声,一直在她左手中的那个“银香球”不受掌控地滚落在了地上。
她神色微微一变,方才的那种运筹帷幄的神态顿时消失了大半。
楚蓝道:“别以为我拿你那催梦大法没办法。你既然催动就不要怪我反击。”
王夫人微微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人战况的王怜花见母亲竟然真的落了下风,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深受打击——在他心中,母亲早已是武功天下第一。
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少女竟然叫他娘吃了亏,似乎还只能示弱了!
白飞飞冷笑着看了王怜花一眼说道:“这女人拿管颜他们做人质,可你早已制住了她儿子,大不了咱们两方交换就是。换完了叫他们撤出去,你们再来打一场。”
而以方才的形势来看,再打一场的输赢如何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
楚蓝摇头说道:“我不拿不相干的人做人质,哪怕要挟的是王夫人也一样。”
王夫人和白飞飞同时一愣。
白飞飞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说道:“王怜花哪是不相干的人?他是王夫人和柴玉关的儿子!”
楚蓝道:“我知道。”
她简单地一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知道,而后又道:“那又如何?在我这里只有一人做事一人当。柴玉关为恶,所以他死了,王夫人为恶,她眼下正要为此付出代价。王怜花什么都没做,我不会拿他当人质。”
白飞飞似乎极为激动,一时之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哪怕是王夫人已经以管颜来要挟你?”
楚蓝道:“她是恶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所以她正要为自己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我又不是恶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拉低到跟她同一水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