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太过分了。
陆嘉念索性掐灭这个念头,用尽力气踹了身上之人一脚,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愤愤不平道:
“陛下多虑了,这是没有的事儿。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景幽的脸色,莫名觉得有趣又紧张。
原本只想说前半句话,可是看到颈间红痕,忽然没忍住,又暗戳戳补了一句。
确实是事实,历朝长公主皆有面首,除非夫妻情深,难舍难分,否则谁没几个年轻貌美的面首养在后院?
如今她身份特殊,自然不会真这么做,但她要让陆景幽知道,再不听话点儿,还是有威胁在的。
谁知,陆景幽的眉头稍稍舒展些,听了这话顿时又拧在一起,攥着她脆弱单薄的肩头,眸光灼灼如炬。
他深深凝望着她,忽而弯起唇角,幽幽道:
“皇姐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哦,我懂了。“
说着,他故意拖长尾音,意味深长地凑到她耳畔,清浅吐息道:
“定是我没有尽心尽力,让皇姐有太多别的心思,惦记着旁人呢。”
闻言,陆嘉念意外地愣怔一下,疑惑不解地歪着脑袋,小脸皱在了一起。
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知陆景幽怎么想的,竟会想到那上面去,当真是清奇。
陆嘉念扶额叹息,刚要开口解释几句,把他的思绪拉回正规,蓦然觉得身上一热,且不断游移轻抚。
她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无措地制止他的手掌,却让他更为恣意,朝着明知最受不住的地方去了。
刹那间,暖流从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流过,仿佛是历经数十日来,下意识对他的回应,连陆嘉念自己都无法控制,脸颊羞得通红。
陆景幽对此颇为满意,眉眼再次舒展开,浮现出引人深陷的笑意,眸中满是期待与欢悦,低声耳语道:
“既然如此,朕会更加尽力,让皇姐无法有这些心思。”
话音未落,他不由分说地行动起来,熟门熟路地走过每一处。
蝴蝶从衣带上飞走,牡丹小衣飘荡而去,大片白雪之中,梅花含羞带怯,慌张地遮掩着真容。
但是来人丝毫不肯罢休,翻过重重雪山,寻到一缕梅香,怜惜地采撷芬芳,咬花嚼蕊,似乎永不会尽兴。
陆嘉念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无休止的前行,遇上荆棘之时,竟是早已备好匕首。
“不、不是”
她双眸中尽是茫然,脑海里亦是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应对这一切,只能被迫与他一同前行,眸光潋滟如水,晶莹似玉。
眼见着无法阻止,匕首破空的钝痛蔓延全身,一阵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