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住进这栋别馆,几乎每天都是这种状态。
霍伯衍看在眼里,想尽办法买些有趣的东西哄她开心。
夜深人静时,也会搂着她的腰,哄着她,多跟他说几句话。
秦婉只淡淡应几句,就窝在他怀里睡去。
像没有灵魂的玩偶。
晚饭后,霍伯衍仍拥着她睡下。
他跟她说了很多,秦婉很反常,一句话也没应。
霍伯衍察觉到不对劲。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秦婉突然病了,病得猝不及防。
请来的医生说,秦婉生病,是心情郁结导致的,建议霍伯衍多带着秦婉出去走走。
医生开了药,给秦婉挂了点滴后离开。
夜色深沉,床头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秦婉昏睡在床上,脆弱得令霍伯衍心碎。
霍伯衍一直守着她。
她呓语不断,睡梦中,她一直喊着孩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秦婉对那孩子的执念,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霍伯衍明白,她对那孩子有多思念,就对他有多怨恨。
可他暂时没办法给秦婉一个满意的交代,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留住她,保护她。
秦婉病的这段时间,霍伯衍将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别馆。
他在书房处理公事,她就坐在他身边,安静看书。
等秦婉病愈,霍伯衍提出带她去逛逛。
秦婉沉默三秒,淡淡嗯了一声。
这是她住进这栋别馆后,第一次被允许踏出别馆的大门。
秦婉偏头望向车窗外。
长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热闹。
还有小商贩在路边卖拨浪鼓。
秦婉失神盯着那一个个红色小巧的拨浪鼓,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伯衍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喜欢那个吗?给你买一个?”
秦婉轻声道:“我不喜欢那个。我只是想到,孩子没了的那天,我也买了一个。不过那拨浪鼓没了,连同我做好的肚兜,都被我烧了。”
心里阵阵发痛。
霍伯衍想到十天前,他从军政府回别馆的时候,闻到了院子里的烧糊味。
佣人跟他说,秦婉烧了不少东西。
那时他没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