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又如何?”
“楼彧的种种风光,那是以前。如今啊,他遭了太子厌弃,竟被发配到了岭南。”
“哈!也就是琅琊不认输,死要面子,楼彧都这般落魄了,她竟然还大肆操办生辰宴!”
“难道她不知道,我们这些贵客肯屈尊来齐国公府,都是想要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可不就是笑话?
琅琊嫁给楼彧不过两个月,居然就害得楼彧没了前程。
这算什么?
妥妥的扫把星啊。
安阳大抵也是被嫉恨扭曲了心,听闻齐国公府的“新闻”后,又是快慰、又是兴奋,如今更是亲自跑来看热闹。
而她许是太兴奋,都忘了遮掩。
她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幸灾乐祸。
王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早在楼彧决定去邕州的时候,他们夫妻就料到会有今日。
这世上啊,不但不缺魑魅魍魉,还不缺蠢货!
王姮的伪装,就比安阳高明太多。
她笑得温婉端庄,丝毫看不出她对安阳等蠢货的不齿。
唯有楼彧,只用眼角的余光,就能“看懂”自家小丫头的心声。
他握着王姮的手,手指轻轻在她掌心蹭了蹭:“蠢货?蠢货好啊!若是没有自作聪明的蠢货跳出来‘求打脸’,阿姮你还如何趁机立威?”
王姮:……好有道理!
“安阳阿姊!韦驸马!”
王姮微微欠身,客气的与这对夫妻打招呼
“恭喜啊!听闻楼郎君升任刺史,又恰逢生辰,真真是双喜临门!”
安阳果然没有辜负楼彧的“期许”,一张嘴,就开始强力输出。
偏偏她这话,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楼彧从正五品升到了正四品,确实是“高升”,算是“一喜”。
至于事实上的“明升暗降”,就不好直接说破。
而窗户纸只要没有戳破,那就能粉饰太平,就能阴阳怪气的挤兑人。
“多谢公主。这等喜事,祝愿公主和韦郎君日日有、年年有!”
楼彧的一张嘴,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只要他愿意,就能怼的对方吐血,却还没有办法。
说什么?
难道不是安阳先“恭喜”的?
人家楼彧不过是“同喜”,还大方的表示,愿意让对方来自家沾沾喜气,多厚道的君子啊。
安阳夫妇若是生气、翻脸,岂不是“不知好歹”?
“楼彧!你!你说什么?”
安阳听到这样的“祝福”,顿时气得变了脸色。
她的恼怒,不只是楼彧毒舌诅咒,更是因为:楼彧都失宠了,被流放了,居然还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他、他是不是也瞧不我安阳公主?
安阳狠狠的瞪着楼彧,目光落在他那张白皙俊美的容颜时,眼底又闪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