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与琅琊公主果然感情甚笃,小夫妻相隔几千里,还能这般频频交流!”
“新婚燕尔,自然甜蜜。”
王、楼二人的爱情故事,有人羡慕,也有人嗤之以鼻。
“切,不单单是新婚。楼驸马惨遭贬谪,想要尽快回京,就必须要巴结贵人啊。”
“可不是。琅琊公主是个西贝货,可她阿母受宠啊,她还巴巴的攀附上了皇后、太子妃。”
“就是。堂堂公主,竟沦落为给人看孩子的傅母。”
说这话的人,满脸的不屑,却又难掩羡慕。
“傅母”又如何,那可是皇子皇孙啊。
只要能够攀附到真正的贵人,得到想要的富贵,慢说只是“傅母”了,就是姨母变“义女”,也有许多人愿意!
在名利场上,虚名反倒是最没用的。
很多人表面不齿王姮堂堂公主,却沦落为看孩子的奴婢,实际上,内心早已各种羡慕、嫉妒。
如果可以,他们也愿意。
可惜,没有如果。
他们连“自甘下贱”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人还真是好笑!”
王棉捧着硕大的肚子,一边吃着刚从邕州送来的香蕉,一边鄙夷的说着。
“他们啊,分明就是嫉妒,却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真真令人作呕。”
王棉进入到了孕晚期,可她还是忙忙碌碌。
不是在京城照看侯府,经营诸多生意,就是来骊山正常教学。
她没有因为怀孕就被困在内宅,她正常的进进出出,也就能搜集到更多的八卦。
反倒是王姮,虽然出了孝,虽然成了亲,可因为楼彧不在,又有教导三小只的任务,她依然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且,更多时候,王姮喜欢在骊山。
远离京城的繁华与喧嚣,躲开宫里的是是非非,寄情山水,教学游玩两不误。
她过得惬意又充实,三小只以及学生们,也都受益匪浅。
有了这几个月的教学,王姮王娘子的才女名号,已经在骊山以及整个京城打响。
王姮就像一个巨大的、挖之不绝的宝藏。
当世人认定她只是个美丽废物的时候,她的“左手飞白”横空出世,惊艳了众人。
当世人以为她只擅长书法的时候,她与楼彧的“琴琴和鸣”,不只打了韦般若的脸,还再次让人惊叹。
当世人觉得书、琴双绝已是王姮的极限时,王姮又在书院,相继展现了她的棋、画、御、射等等才艺。
众师生:……到底还有什么是公主娘子所不擅长的?
慢慢的,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王九与楼彧一样,都是沈先生的高足!
楼含章惊才绝艳,王九也不遑多让。
只是一个是男子,本就引人注目,一个是女子,更为内敛低调。
但,不管曾经的王姮是如何模样,如今她在骊山、在京城,就是最负盛名的才女。
说句第一,也不会有人驳斥“轻狂”!
而如此才华横溢的琅琊公主,曾经当众鞭笞朝廷命官的跋扈,也被世人遗忘了。
就算有人记得,也会忍不住为她辩驳——
公主可是第一才女呢,高傲些,亦在情理之中。
再者,那周某人可是权贵们恨得咬牙切齿的酷吏。
他吃瘪,众权贵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