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悬因代表的不是大赵,也不是治玄榭,更不是【观化天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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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跟落霞关系并不紧密,可他代表着落霞山上某一派的理念或者计划…他的陨落把他们的脸面硬生生的给扯下来了…’
‘这并不是好事…事实上是一种预警,一种红尘之事已经脱离控制、危害到大局利益的预警!落霞‘看’过来了!’
‘前世整个局面的骤然变化,就是以他的陨落为…姚贯夷一旦接管山下的红尘,便如他所说…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
哪怕此刻想起来,他目光仍有几分黯淡。
‘戚览堰被玄楼保下来,应该就有所领悟,其实卫悬因一直在控制着局势不至于激化,魏王说他拟持阴阳之正,就是这个道理,卫悬因是最不希望阴阳相残的人…’
‘第二世最后的结果看来…杨浞也是不自在的,帝王联手,折腾到最后,是阴司得利最大,修武之光是第一世的好几倍,反倒是落霞的某些人,伤了脸面又伤了人。’
他闭目思考的一瞬,又暗暗摇头:
“可杨浞不妥,杨家想必也不好过,其实得利的还是落霞与阴司,吃亏的是下面的小派系而已…”
站了这短短片刻,雪已经淹没靴子,李遂宁毫无所察,沉默地注视着:
‘阴司冷漠,但杨浞不坏,龙属反复,但广缶可用,落霞势大…可好在魏王要战胜的不是那位仙人——是指使姚贯夷的那位。’
‘让祂失算,才能破局。’
他在雪中站了许久,梳理了一阵:
‘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轻易离开望月湖,甚至不应该去北边,留在南岸是最好的…等到几位真人突破,秘境立起,性命寄托了,会稳定得多…’
……
治玄榭。
今岁的寒雪格外久,仙台之下白雪皑皑,落雪结霜,凝结在台阶上,却见着一点黑影在台阶上晃动。
却是一黑衣僧人。
这僧人衣着朴素,甚至有些单薄,小腿上用白布绑了,与黑色的布鞋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旁的法常摩诃搀扶着他,面有愧色。
“劳烦小师叔祖跑一趟…”
这黑衣僧人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甚至有几分兴致颇高的样子,一路顺着台阶向上,到了半途,便见着一位白衣男子信步而下。
此人黑披散,眼神柔和,在皑皑的雪中显得仙意飘飘,正是大赵卫悬因。
他笑道:
“有失远迎!在下观化弟子,玄楼。”
黑衣僧人回以一笑,道:
“劳动尊驾!法界空枢。”
这黑衣僧人赫然是法界道行最高,神通最广的弟子空枢!
法常看在眼中,讶异之余,生出几分欣喜来,甚至有几分激动。
治玄榭是观榭一派,按着观化道统向上追溯,沾着亲带着故,最早能攀到通玄主人的亲传弟子身上,其实是很尊贵的,故而其中修士释修的态度实在不好。
哪怕如广蝉这样沾亲带故出身的释修,到了此地也得不到一个座位,更别提让主人家亲自来迎了!
卫悬因向来谦逊,故而显得迎接并不突兀,可对象换成了一个释修,其中的意味便很深刻了:
‘至少…治玄榭承认这位小师叔祖的地位,认可他的道行…难怪推来推去,最后要让小师叔祖出来跑一趟。’
想到此处,法常忍不住对此行的目标多了几分把握,默默伴随在空枢身后,听着黑衣僧人叹道:
“前辈太郑重了。”
卫悬因则答道:
“辽河寺是释道正宗,更是至禅天迦证道之所,理应得此一迎。”
此言一出,顿时叫法常心中沉下去,心头的喜悦被抽了个干净,心中苦涩:
‘原来如此…原来认的是这么个地位!’
这话落在空枢耳中,让他沉默了片刻,眉宇之中次有了一瞬的迷茫,双手合十,答道:
“辽河寺已成过去,玄楼前辈不必多虑。”
卫悬因并不答他,领两人到了高处,在那牌匾前停了步,空枢和尚双手一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