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厚爱,臣妾知道的。”凌初夏低眉顺目,显得十分的乖巧。
皇后见她如此识趣,看样子在平王府的日子不错,而旁边的林琼楼则不同,整个人神色都不太对,显然和齐王是一堆怨偶。
陆凌天乃是骄傲之人,怎么可能忍受妻子心里有人?而林琼楼自幼都是千金小姐,从未受过气,这刚进门,侧妃都已经六七个月了。
“初瑶身子如何了?”皇后貌似关切的问道。
“一切安好,臣妾自当好好照顾妹妹,平安生产。”林琼楼脸上扬起笑容,暗中瞪了一眼凌初夏。
这凌家的姐妹,没有一个好东西,从前是个白莲花一样的凌初薇,而府中居然还有个仗着怀孕,处处作妖的凌初瑶,想到这里,林琼楼就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陆凌天盯着凌初夏,她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张扬的美丽,不是那种楚楚可怜的菟丝花,而是多了一种想要让人征服的魅力。
看到陆凌天这种眼神,陆林寒心中无端起来一股戾气,咳嗽了两声,凌初夏连忙关切的问道:“王爷怎么了?不舒服吗?”
“可能吧,天气寒,冷风吹得有些不适。”陆林寒面色苍白,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凌初夏有些诧异,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了,想要替他诊脉,却直接被陆林寒躲开了。
看到陆林寒这举动,凌初夏有些伤神,从进王府以后,她只要提起这个话题,就会被陆林寒转移掉,他不希望她来诊脉,难道是身体真的不行了吗?
“三哥还是要注意身体。”陆凌天又看了一眼凌初夏才移开视线,这一眼却被林琼楼看在眼中。
齐王不愿意得罪林相,对林琼楼自然也不差,但是陆凌天和凌初薇曾经那一段,林琼楼实难下咽。
想到对面夫妻两个,再看他们两个,凌初夏看着也觉得别扭的慌。
来不及细想,陆林寒便带着她跟皇后辞行,给皇帝请了安,就离开了皇宫。
“王爷今日是怎么了?”陆林寒素来都是进退得宜,即是不喜欢对方,也很少这样表情外漏。
“老四的眼神,太惹人讨厌了。”陆林寒掩住眼中的杀意,转头对着凌初夏倒是笑的温文尔雅,这种伪装早已经深入骨髓了。
“臣妾也觉得,那齐王妃的眼神,惹人厌恶。”凌初夏对陆林寒一笑,倒是闹的陆林寒不舒服,仿佛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两个人回到王府,凌初夏便去了百凤楼。
临近过年,百凤楼生意也冷清了许多。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少女的发髻,而今已经换成了妇人的发髻,因此凌初夏特意遮住了脸,不想让人看到,带来麻烦。
上了楼,就见百凤楼那素来高高在上的管事给她行了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初夏觉得他们比往日对她更加恭敬了几分。
推门进去,凌初夏看到夜寒霜的面前堆满了各地送来的账本,同情的笑了一下:“夜楼主好忙啊。”
陆林寒有些无语,他们上午才见过的,他都快忙死了,忙的回府的空都没有,还要跟她撒谎。
将一瓶药扔给她:“凌初薇的脸已经好了,这是我们拿到的解药。”
凌初薇回到京城,凌初夏便觉得凌家在酝酿更大的阴谋:“给她治疗的人呢?”
“那人不过是个江湖郎中,有人给了银子让他去治病,至于解药什么的,都是别人给的。”夜寒霜的审讯手段,凌初夏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到底是什么人救了她?可有线索?”凌初夏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陆林寒摇头,苍白的手拿过一本账本看了看,有些头疼,眼下朝中明显的分为两派,晋王和齐王都想拉拢百凤楼,到了年节上门的更加频繁,实在是烦不胜烦。
“怕是陆凌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陆林寒总觉得这幕后有人操纵着这一切一样,但是每每往下查,线索总是莫名的断掉。
“夜楼主分可否有办法,让我见秦王一面?”凌初夏知道这个强求不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见秦王做什么?”陆林寒挑眉不解的问道,他不确定凌初夏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两人既然是盟友,凌初夏也没有过多的隐瞒:“当年我父亲军情被泄露,幽州被围,安宁侯却故意拖延援军,这是不是秦王的意思。”
陆林寒沉吟了下:“你是说,安宁侯故意拖延援军,但是不对啊,如果是秦王授意,那么安宁侯就应该趁势而起,幽州的军权就落在他手中,不然他折腾这一出有什么意思?”
这也是最困扰凌初夏的:“所以我想问一下秦王和安宁侯。”
“安宁侯奉旨驻守南疆,多年不曾回朝了。”陆林寒越发的觉得吃惊,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凌初夏居然能够查到这种地步。
种子
多年不曾回朝啊,凌初夏的神色并不好看,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秦王有意将他调回,可是永乐帝并没有答应,说他难堪大任。”陆林寒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安宁侯很有可能是受人之命,或者,受人蒙蔽。”
“所以要亲自见秦王和安宁侯才能知晓。”凌初夏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徐峰她接触下来,对她是真心相护,而且确实在查当年真相,可见并没有说谎。
“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你说幕后之人到底图什么?”凌初夏思索半响,百思不得其解。
陆林寒也不明白,他也是满腹疑问,又不知道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