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王爷了。”看着旁边的陆林寒,哪里还能不明白,今日是特意带着她出门的。
陆林寒微微一笑:“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个谢字的吧。这难道不应该是我做的吗?”
凌初夏听到这话,心却沉了下来,她不应该怀疑陆林寒的,在这吃人的地方,他有自己的秘密,保护自己不是应该的吗?他和陆凌天是不一样的人。
凌初夏确认她对陆林寒确实有几分好感,她应该更坦白,大胆一些的去相信别人,不应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然的话,又怎么能查出来真相。
过几日到春祭,凭她一个人,该如何离开行宫,如何能够瞒过陆林寒的耳目。
看着不远处开始燃放的烟火,在空中开出绚丽的色彩。
“王爷,我有话跟您说。”凌初夏抿抿唇,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怎么了?”陆林寒也看着不远处,他也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京城了。
“王爷可知道,当年先皇后的死因?”凌初夏的话语,让陆林寒怔了一下。
随即,陆林寒微微一笑:“这些日子,我看你心事沉重,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凌初夏点头,看陆林寒脸上始终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直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年我亲眼看着我母后是怎么死的啊。”
凌初夏的心,如同坠了一块巨石一样,一直往下沉。
“是不是觉得很可怕,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呢?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不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变得温和无害,又怎么能够让那些人放下戒心,对我失去防备呢。不过这样伪装久了,就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装成这样,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陆林寒的话语,让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凌初夏不知道如何开口。
“抱歉,我只是查到了……”凌初夏充满歉意的开口。
“你对我戒备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一直在调查我母亲当年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你在查凌家的事情,你想做什么,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不会追问的。”陆林寒坦然开口。
陆林寒如此坦然,凌初夏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王爷,抱歉,我确实在调查,我怀疑当年幽州一事,我全家之死,并非意外,与当年先皇后有关系。”
“嗯,昂你按我也这么怀疑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追查,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知道你的处境。”陆林寒微微一笑。‘
可是他这样说,凌初夏越发的觉得愧疚:“王爷,我不应该怀疑您的,只是我听说您身中剧毒,可否给我看一下呢?我师父是个大夫,我也学了不少。”
凌初夏这样说,陆林寒却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并非我不相信你,而是盯着我的人太多了,哪怕是有药,我也根本不敢用,所以,日后不必再说了。”
陆林寒这样说,凌初夏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一直防备着自己,想要他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寒,当下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了。
“既然你我都如此坦白,日后有事情,可跟我商量。”陆林寒笑的温文无害,眸光却越发的幽深。
“王妃,王爷,您看我们买的河灯。”白芷从街道那头跑过来,手中拎着几个漂亮的河灯。
“都去放了吧。”凌初夏看着白芷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今生,白芷不会像前世那样惨死,对她而言,就已经是改变了。陆七和晴空跟在后面,并不敢像白芷一样放肆,给陆林寒行了礼,见陆林寒点头,便一起去放河灯。
新的一年,一切都不同了。
春日
这边,一行人在放河灯,而街道的另一头。
凌初薇脸上带着面纱,陆凌天在旁边,她却没有什么心情看灯。
“王爷,您……”凌初薇素白的手拎着一盏漂亮的花灯,想跟陆凌天炫耀一下,却发现陆凌天心不在焉。
在百凤楼的时候,她在包间也看到了,陆凌天看着凌初夏那势在必得的眼神,那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只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极度感兴趣,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那样的神色,太危险了,凌初薇握紧了拳头,后悔没有让凌初夏死在随州。
“嗯?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陆凌天笑的十分的温和,可是眼底却一片冷漠。
两个人刚出了巷口,却见一帮黑衣人,直奔他们而来。
一道寒光砍了过来,凌初薇惊叫出声,见那帮刺客如同影子一样的追着陆凌天。
陆凌天推开凌初薇,贴身的侍卫连忙挡住来人,可是一行人却被赶的十分的狼狈。
一行人被刺客追的十分狼狈,一直跑到热闹的街道,才没有踪影,陆凌天灰头土脸的,何曾如此狼狈过。
“王爷……这不对劲啊,那些人,并没有想痛下杀手。”侍卫觉得有些不太对,那些刺客似乎在逗弄他们玩一样的。
陆凌天也感觉出来了,眼眸沉了沉,这不像刺杀,反而像是警告什么一样。
拍拍身上的灰尘,派人送惊吓的昏过去的凌初薇离开,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他第一怀疑的人就是陆林寒。刚发生了争执,这边就被人警告了。
陆林寒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果百凤楼跟他有关,那百凤楼一直不接受任何一方势力的拉拢,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百凤楼后面的主子,一直都是陆林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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