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抱着被子,却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你明知道我喜欢陆林寒,哈哈……真心错付,我真是眼瞎,才错看了你……”
陆林寒见状,想要安慰一下,却被凌初夏躲开,顿时有些受伤:“凌初夏,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护你周全,我只是想保护你啊。”
凌初夏看着他,却沉浸在被欺骗的痛苦之中。
无论是夜寒霜还是陆林寒,其实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她,她却一直将两个人分开。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凌初夏有些崩溃的说道。
“好,你别激动,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陆林寒看凌初夏情况不对,连忙点头答应了所有的条件,下床将衣服穿上。
“初夏,我是真的……”喜欢你。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迎接他的是枕头。
陆林寒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顿时屋内安静了下来,凌初夏抱着被子,痛哭失声。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屋外,陆林寒站在门口,神色不虞。
“主子,这……”陆七看到陆林寒出来,这副阴沉模样的主子,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再听到屋内撕心裂肺的哭声,陆七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去准备点吃的和热水,让白芷送进去。”陆林寒知道此时此刻,凌初夏一定是不想看见他的。
“是。”陆七领命,早就有人将白芷送来了百凤楼。
白芷到了之后,看到凌初夏的样子,简直就是惊呆了:“小姐,你没事吧……这是……”
身上的暧昧横生的痕迹,哪怕白芷不曾嫁过人,也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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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我去杀了他……”白芷眼眶顿时红了起来,陆林寒行动不便,怎么也不该是王爷。
“是陆林寒。”哭过的凌初夏,眼眶肿着,整个人却已经冷静下来,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白芷,虽然自己蠢了,但是这丫头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白芷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安心下来,王妃同王爷圆房是好事啊,但是看小姐的神色,明显的……白芷不敢往下想。
“王妃,这备了热水,您洗洗。”白芷低声说道。
凌初夏点点头,对白芷说道:“他人呢?”
“我进来的时候,陆七跟我说,王爷在隔壁房。”白芷不明白,这两个人好端端的,圆房是好事啊,王爷半身残疾,她还以为……
迷惘
看白芷的神色,凌初夏却也没什么需要隐瞒她的,而她作为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早晚也会知道的。
“陆林寒,就是夜寒霜。”凌初夏将半张脸都浸入水中,神色莫名。
半响没听到白芷的声音,凌初夏回头,看到白芷手中的布已经掉在了地上,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初夏。
“小姐不是在开玩笑的吧。”白芷惊叹,这……这怎么可能。那夜寒霜武功高强,王爷可是需要坐轮椅的。
“难以置信吧,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凌初夏神色冷淡的说道。
“那王爷的腿……岂不是从前的一切都是装的。”白芷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中却多了几分欣喜,若是这是真的,小姐应该高兴才是。
“是装的,他可装的真像,一盆热水浇在身上,都稳如泰山。”凌初夏想到在宫中,旁人多方试探,那样的试探下,陆林寒都忍的住。
“小姐不开心吗?”听出凌初夏话中的冷意,白芷顿时有些诺诺的,怕自己说错了话。
半响,凌初夏整理妥当,看着床单上,鲜红的血迹,有些碍眼,更多的却是被欺骗的痛心。她无数次的想过要救陆林寒,替他治病,想要跟他坦白,共白首。
却不知道,人家从来都不需要拯救的。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否则,就会烂的越来越很。这点,凌初夏一直都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推开隔壁厢房的门,陆林寒一个人坐着,看着凌初夏进门,顿时如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立刻站了起来。
凌初夏让白芷留在了门外。
看凌初夏肯出来,陆林寒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先吃点点心垫垫。”
陆林寒看着凌初夏的脸色不好,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没有对付这种的经验啊,他都没哄过女孩子,陆七说要好好哄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要打要骂,你随意……”陆林寒话刚说出口。就听到凌初夏的冷笑声。
“堂堂夜楼主,居然跟我说这种话。”凌初夏冷笑的看着陆林寒。
陆林寒心一直往下沉,她的眼中再无从前看着自己的那有些藏不住情意了。
确如她所说,如果夜寒霜是另一个人,那么凌初夏药醒了之后,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去面对陆林寒呢?无论如何,都是自己错了啊。
陆林寒思索半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生气了。”
“父皇与我母后,原本是青梅竹马,我母后一片深情,以为两小无猜,明知道父皇娶她更多的是为了王家的支持,开头几年,日子确实好过。可是,登上帝位之后,一切都不同了。我母亲多年无所出,大皇子和二皇子便出生了,我母亲的情绪便开始不好了起来。”陆林寒缓缓的说着当年的往事。
“青梅竹马的情分,哪里比的上权势,王氏手中的权利就是双刃剑,父皇坐稳了皇位,就忌惮王家,我外祖父处处忍让,王氏已经不能在低调了,可是皇后,嫡子,这桩桩件件便是原罪。为了王家能够安稳离开京城,为了我能够活下去,我母亲……选择了最后的挣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