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才消停。
梁昭这性子肯定不会就这样消停,她当初以为他是温顺听话的人,原来都是假象,是她看错人,接下来几天,梁昭每日都会过来找她,不过不像之前那样跟她争吵,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盯着她。
好在年前事多,虞婉也没空管他,可能客人见到他还会驻足一会,看她的眼神有不屑有好奇有鄙夷。
虞婉就当是招揽生意了,这年头还得靠点八卦吸引注意力。
她在忙活的时候,徐晋诚过来找她,不过没见到她,倒是先在门口遇到梁昭。
“又是栗子糕?”
见徐晋诚提着食盒过来,梁昭轻讽一句。
“贤侄怎会在这?我以为虞婉早已跟你说清。”
徐晋诚是从各方打听到虞婉跟梁昭已经断了,如今是梁昭单方面纠缠,不死心,虞婉忙到没空搭理他。
见梁昭脸色变了变,徐晋诚又继续说道:“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别做那些令人耻笑的事情,给自己留点脸面比较好,”
梁昭勾勾嘴角,似笑非笑,“是啊,我记得夫人曾与我说过,说伯父来找,她总是觉得困扰,她跟我说她可不想跟前夫藕断丝连,我觉得伯父这栗子糕还是别送了,夫人不缺那点栗子糕。”
徐晋诚拿来的不是栗子糕,而是府上厨娘亲自做的年糕,年前讨个喜庆,对于梁昭说的话,他心生不满,不过没有中他的招,虞婉有没有说过这话,他尚且不知,更何况是对着梁昭说,定是他故意说给他听的。
事在人为,徐晋诚对一些奚落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以虞婉现在的性子,要挽回她并不是易事,不过什么都不做,那就更没有可能。
趁着他人还在陵城,能过来找虞婉就过来找她,送年糕不过是一个借口。
“贤侄该娶妻纳妾了,不然你父母亲该着急了,身为儿子,你该听他们的话。”
“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伯父操心了。”
徐晋诚抬脚走进铺子里面,问了一圈,才知道虞婉今早没过来这边铺子,说是去郊外那边的铺子了。
他只把食盒留下,让掌柜的跟虞婉说一声他来过就行,随即离开。
至于梁昭,他不像徐晋诚还有其它事要忙,他可以一整日等在铺子里面。
果不其然,虞婉在午时过后便来到这间铺子,见到梁昭,眉头都不皱一下,进铺子开始忙活。
梁昭凑上去,问她有没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
“梁昭,你该回哪就回哪去。”
“我不回去,除非夫人答应重新跟在我一起。”
虞婉便没再理他。
过一会儿,她搬货物的时候,梁昭赶忙凑过去帮她搬。
虞婉叹口气,没说什么,改忙别的。
就这样持续忙碌到除夕前天,过年这七八天,铺子关门,大家都各回各家过年。
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年的,虞婉这嫁出去又和离的人更不能回娘家过年,她也让其他人回家过年,所以这个除夕是她自己一个人待在府里过年。
别人家是热热闹闹,她自己待在家,自己给自己包饺子,倒不觉得可怜,不过冷清是有几分,在她包饺子的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
她过去隔着门缝一看,见又是梁昭,她隔着门对外说道:“赶紧回自己过年,除夕是团圆的日子,你过来我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