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尹星拾心狠手辣地给江云寒灌落胎药,还是江云寒维持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抑扬顿挫地喊台词,都可怕极了。
他看向堆成小山的书,竟感到了一丝恐惧。
好歹毒的书!
田丰猛地站起来。
他不愿打扰尹星拾和江云寒,可不去打扰,他就要一次次经受这些歹毒故事的荼毒!
去,或者不去。
田丰陷入深深的纠结。
他几次走到门边,又折回去,心情复杂。
正在这时,门被自外推开。
“田丰,你写得怎么样了?”
田丰坦诚道:“说来惭愧,我并无头绪。”
他随后问:“时任,你可有什么想法?”
时任点头。
时任是中途加入非名宗的,但为人热情,乐于助人,和大多数人关系都挺好。
时任礼貌而客气地说:“我知道你这几天可能会为这件事发愁,正好我有一点想法,就过来看看。”
田丰觉得时任甚是体贴:“多谢时师弟。”
田丰紧接着说:“我知道的太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写起。”
但时任看起来很有把握,走到桌前就是“唰唰”开写。
田丰低头看过去。
[江云寒即将进入非名宗,距尹星拾xx里。
江云寒进入非名宗,距尹星拾xx里。
江云寒被关禁闭,距尹星拾xx里。
江云寒离开非名宗,距尹星拾xx里。
……]
田丰总觉得不太对劲。
然而时任放下笔,眼神中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你看这样多好,每句话他们都能出现在一起。而距离的变化,也生动形象地刻画了他们那忽近忽远,若即若离的爱情。”
真,真的吗?
时任的表情是那样自信。
这种自信深深感染了田丰。
田丰仔细一想,觉得时任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肃然起敬道:“师弟之才,实令人震惊。”
不愧是非名宗引进的特殊人才,关键时刻就是顶用。
田丰和时任商量着完善一番,将稿件提交给审核长老。
最后署名时,田丰理所当然地把时任放在了自己前面。
他们很快得到了长老的批复。
长老:狗屁不通,重写!
田丰和时任面面相觑。
田丰最后转过身,背影透露着迷茫与痛苦:“我还是去找师兄吧。”
尹星拾在给江云寒梳发。
短短一天,他以测试、切磋等各种各样的借口,没让江云寒离开视线一刻。
虽然宗门里的大家都是那样配合,他还是担心江云寒发觉异样。
尹星拾现在觉得当时真是找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