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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沈芊芊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哼道：“不自量力。”

然后，朝着老夫人的房间而去。

她等着柳氏随时召唤昨日在老夫人房间里守着的那个人，如此便有了理由抓住她。

但是柳氏可能怕泄露那人的身份，竟然没有召唤她。

沈芊芊推开房门也没看到那个人，她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柳氏目光怨毒地看着沈芊芊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笑。

进去又能怎么样？老太婆已经不能说话了，她还能探出什么秘密？

沈芊芊刚走到床边，就看到老夫人面色苍白，脸型消瘦，像是真的生了大病。

沈芊芊打量了一圈老夫人后，在她身边坐下。

她正要给老夫人把脉，就见老夫人猛然睁开眼睛。

沈芊芊被她这举动惊得后退一步，刚好躲过了老夫人手中的发簪。

她正要从老夫人手上夺过发簪，就见老夫人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激动地对沈芊芊“咿咿啊啊”，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芊芊不明白她为何看到自己会是这种反应，但是知道老夫人此时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在老夫人身旁坐了下来。

老夫人想要坐起身，结果刚动了一下，就又跌了回去。

她颤抖着伸出手在沈芊芊衣服上勾勾、画画，又拍拍打打，不知道在做什么。

沈芊芊一脸疑惑，她摸向了老夫人的喉咙，又给她把了一下脉，发现老夫人的嗓子因为一次次用哑药而彻底无法说话了。

老夫人做完这些，可能意识到沈芊芊不懂她的意思，最后神色灰败地安静了下来。

她望着屋顶发呆，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从自己头上摸到银灰色的发簪，塞进沈芊芊的手心。

她呜呜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泪狂汹而出，像是十分后悔，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最后只能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柳氏走了进来。

“看到了吗？老夫人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沈芊芊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既然老夫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柳氏看着离去的沈芊芊，觉得不太对劲。

沈芊芊今日来，一定是因为对她有了怀疑。

既然有了怀疑，她应该会继续待在老夫人这里，查找线索才对。

怎么才刚进来没一会儿，便这么轻易地离开了？

柳氏想到这里，目光阴恻恻地扫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流泪的老夫人。

她走过去，便是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

“你这个老虔婆，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

老夫人被她扇了一巴掌，猛然睁开眼睛，怨恨地看着她。

“啧，还有力气生气呢。你告诉她也没关系，因为我改主意了。

你告诉她，只是加剧了沈家的灭亡而已。”

她说完，站起身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天了。”

她原本想要让老夫人多活几天的，是沈芊芊非要闯入老夫人的院子。

既然如此，那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她就把计划提前好了。

老夫人看着柳氏神色狰狞的模样，用力地锤着床，只恨不能就这样捶死柳氏。

柳氏忽然止住了笑，从一旁丫鬟手里接过帕子。

“来，母亲，儿媳再伺候您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