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纪松则低着头,细心地将被子往上拽拽:“那将军,我去看看药熬得如何,您继续休息。”
孟辰沙哽了一哽,没等说话,纪松便转身走了。
他疑惑地低下头。
这个将被子从他腰上拽上来的动作,为什么感觉这么
说不上来。
似乎有点亲近?
不过可能医者仁心就是这样的。
他不能胡乱揣测,太失礼。
孟辰沙没再多想,侧身入眠。
暴君:糟了,小傻凤真的要把金阳殿的房顶掀了
金阳殿。
迟淼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里,身前摆着一堆堆的卤味和烧鸭。
霜凝在旁给他递油纸,他便一个一个包好,摆好。
这些都是准备放到棺椁里,和迟曜一起下葬的。
虽然去世的是他亲祖父,但皇后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不能光明正大在迟府转。
毕竟迟府这几日外人会很多。
不过待大敛之时,他便能去送迟曜最后一程了!
“公子,差不多了!”霜凝忽地开口,“等下奴婢便亲自送到迟府去!您放心!”
迟淼嗯了一声,将最后一个卤猪蹄包好。
他安静一会儿,忽然又将纸包拆开,自顾自将猪蹄塞进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霜凝神色复杂:“公子节哀顺变”
“是蛮好吃的,”迟淼又放下猪蹄,呆呆地说,“祖父喜欢吃这个,我却一次都没给他买过。”
霜凝一脸惊慌,急忙说:“公子您不必愧疚自责!文穆公终成大德,是很安详的!”
“我知道,”迟淼眼眶微微发热,闭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恐怕也无法这么快走出来。
迟曜也算得上无疾而终,是带着笑离开的。
所以悲痛归悲痛,为他开心也是有的。
“皇上驾到——”
迟淼慢慢抬头,望向步履生风的帝王:“夫君”
霜凝迅速退了下去。
李摇风看他几眼,也毫无形象地坐到蒲团上,将他搂到怀里,双手从后揽住他腰。
“都包好了?”
迟淼:“嗯,也不知道够不够祖父吃。”
“不够的话,待来年忌日,我们再多给他准备一些。”
迟淼手一顿,慢慢回头看向他:“夫君,我的冠礼是不是要推迟了?”
“无妨,”李摇风轻轻笑了,“淼淼,其实冠礼并不是一定要在你生辰当日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