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笑笑,指尖轻舞,指挥着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推到阿廖沙面前,问他:“那你会怎么做?”
阿廖沙想了想,说道:“我会成为比墨菲主教还要厉害的人,不用您的帮助也能在手心生出火焰。我会让所有人都信仰您。”
庭深以手抵唇,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许久之后,才温柔地说道:“那么,希望到时候,你还会记得今天的话。”
不要成为那个被权利与欲望裹挟的男主。
不要忘记谁是真正怜爱你的神。
因为,能杀死神的,从来不是时间。
是遗忘。
八月底,阿缪顺利通过了京大生物系的特殊人才招生考试。
最高兴的人是庭深。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给你辅导英文了。”庭深正在用新买的相框装订阿缪的录取通知书,“我不理解,明明你从来没在俄罗斯生活过,怎么说话老卷舌?”
阿缪:“可能因为我舌头天生比较长?”
说着吐了吐舌。
庭深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说道:“有待证实——今晚我会在床上证实。”
阿缪:“……”
13关于大海
开学前,庭深带阿缪去了趟巴西。
是邮轮游。
从来没出过国的少年第一次看见蔚蓝的大海时,整只猫猫被美得晕头转向。
他能自己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看一下午。
庭深不理解:“三天了,你怎么还没看腻?”
阿缪的皮肤在阳光连日的亲吻下晒得更黑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新鲜感很强烈呀。”
“小土包子。”庭深笑他,“就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请继续保持。”
14圣保罗双年展
庭深的画被悬挂在国际展主展厅的显眼位置。
而他本人作为新晋艺术家接受了几场采访。
每一次,他都坚定地说,我身旁的人,正是画中那个翩翩起舞向神灵祈福的少年。
于是记者会心一笑,明白这位艺术家是在暗戳戳介绍自己的恋情。
只是阿缪英语太烂,压根没听明白采访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