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茗茗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一个劲的浑身发抖,好似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裴茗茗!”
裴安应手轻抚了抚她额头上的汗,紧张叫着她,想把她从噩梦中拉出来。
许是额间轻柔的动作,许是听到了裴安应的声音,裴茗茗忽然顿了顿,蜷缩的身子缓了缓,放松了下来。
裴安应却再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裴茗茗无助的样子,他走到窗边,打开一扇窗户,让清凉的空气进来,心里不知为何却是沉甸甸的,彷彿压了一块石头。
裴茗茗为什么做跟自己有关的噩梦?
她叫他不要信?不要信什么?
是不是那一夜,他对她做的太狠,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裴安应越想越觉得懊恼。
看着床上的目光,更加的深沉幽寂。
翌日。
裴茗茗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已经没有了裴安应的身影。
她换了身衣服,洗漱之后匆匆下楼,还好赶得及看到坐在客厅里吃早饭的裴安应。
“老公……”裴茗茗开心地跑了过去,随手抓了一个面包,就坐在裴安应的身边。
裴安应平静地看着她,目光带着探究。
“昨晚睡的好吗,我有没有扯被子?”裴茗茗立马警觉地看着他。
“没有。”裴安应应道。
“那?”裴茗茗想了一
会,想不到什么:“那吃饭吧。”
裴茗茗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喝着牛奶,神采奕奕,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样裴茗茗,让裴安应忽然就看不懂了,他开口:
“你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好啊。”裴茗茗想都不想直接道。
裴安应又不说话了,心里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
傻丫头自己做噩梦,她自己都不知道吗?
裴安应先吃完了早饭,就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外语书翻看着。
窗外的几缕阳光洒入了大厅,响起裴茗茗咕噜噜喝牛奶的声音。
裴安应扶了扶额头,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连看书都看得有些烦闷。
裴茗茗连忙喝了好几口,才餐桌上跳了下来:
“好了,走吧。”
闻言,裴安应这才站了起来。
路过裴茗茗的时候,裴安应顿了顿脚步,拧眉伸手,抹干了裴茗茗嘴角的水渍。
“毛毛躁躁的。”裴安应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抬脚走了出去。
他要先送裴茗茗去学校,再去公司。
A大校园。
裴茗茗走在林荫道上,路过的学生见到她,立马窃窃私语:
“听说裴茗茗后台很硬,连林雪菲都好几天不敢来上学了。”
“要是我要当着全校的面道歉,我也不敢来,校长都把处分贴在公告栏上了,我都替林雪菲觉得丢脸。”
“听说裴茗茗是墨氏集团墨总的亲戚,啧啧啧,以后见到裴茗茗离远一点,千万别招惹她。”
裴茗茗只当自己什
么都没有听见,她到了教室里,特意扫了一眼,果然今天林雪菲又没有来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