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我们心里的坎儿,我迈不过去,你也是,别跟我说你完全忘了……”
裴茗茗红着眼眶看他:“她从教学楼跳下去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抛下了我,你出国了!”
林琛对脸上的红肿伤痕毫不在乎,好像失去了五感,只是一个有生命的提线木偶般僵硬。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些年你平安无事,难道只是你父亲的手笔吗裴茗茗?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你父亲,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
裴茗茗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了,她愣住,是啊,只凭父亲,戴家在当年的权势,她当然无法全身而退,那——
林琛凄然一笑,紧紧盯着裴茗茗:“不管你要不要听,这个故事,我都是要讲给你的。”
戴柔,家里是有些厉害的颜色背景,祖上立过军功上过战场,她又长得漂亮,十年前在仁德,那也是一道风景线。
“林琛,我喜欢你!”戴柔的追求方式永远热烈而直接,众人面前她把情书递给林琛,身后嘘声顿起,戴大小姐只需一个眼刀,后面自然安静。
“你,你愿意吗?”她的眼神热切盼望,林琛拿着笔解题,好像一个字都没有落在他耳朵里。
那天林琛回家,直接被叫去了书房。
“阿琛,你年纪也不小了。”他的父亲兀自品茶,偶尔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不知道。”
“你出身在林家,原本
就是身不由己,你看我和你母亲,虽然没什么感情,商业联姻,可这二十余年风风雨雨,不也走过来了。”
“我听说,最近你和夏家丫头走的很近。”中年男人阅人无数,林琛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虽然林琛没回答,男人却突然笑了:“别妄想了,夏家丫头还不够资格做我林家的儿媳妇,你——”
男人本以为点到为止,一向乖觉听话的儿子就会顺从他的意思,谁知林琛一下子抬头:“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和母亲这些年各玩各的,我不觉有什么好——”
“我和裴茗茗一直是单纯至极的关系,你别想多了。”
“哦,那正好,老戴家的丫头,我看着就很好。”男人把林琛前面说的自己婚姻关系自动屏蔽,顺着他的话不疾不徐的说下去:“你不妨顺着她,从现在培养的感情,总是牢固些。”
“你生在这样的家庭,要为林家打算。”
原来父亲打的这个算盘,林琛站起身,背脊挺的笔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和戴柔在一起。”
戴柔虽然霸道,但是本性不坏,听了别人的挑唆之后就事事针对裴茗茗。
“后面的事,我知道。”裴茗茗冷眼听着男人说这故事,突然打断:“戴柔不甘心自己输给我,想跟我谈一次,约在巷尾。”说到这,裴茗茗有点说不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下去。
“我没有赴约,戴柔自己
固执的在那等到深夜,第二天她没来上学。”裴茗茗的手在抖。
最后,在巷尾的灌木丛,警察发现了戴柔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