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脸可跟苦瓜没什么不同,怎么?你是难过不能跟她们一样到处玩?要我说,爹若是在,应是就希望你开心,没想要你这般将自己憋在府里头守孝。”
“你胡说八道什么!”严之瑶作势要打他。
严琤赶紧撒手后撤一步,接着才问:“所以你究竟想什么呢?”
严之瑶语塞,良久,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胡小姐实在是个令人钦佩的人。”
“钦佩她什么?”
“勇气吧。”
严琤想了想,却不同意:“她那不叫勇气,叫作践自己。”
“你说话真难听!”
“那姓裴的分明是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她便是热脸去贴又能如何?我们武将最是简单,若是喜欢,巴巴凑上去都嫌少,哪里会叫一个女孩子这般花心思,”罢了,严琤瞧了一眼妹妹,“你最好劝劝那个什么胡小姐,莫叫什么烈女怕缠郎这种话骗了。”
严之瑶噎住。
半晌,她没好气道:“裴成远又不是什么烈女,又浑说什么。”
“比喻,一个比喻,哎,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变了,古板……”
严之瑶啪得一声关了门。
严琤被怼了一鼻子灰,啧了一声,这才招招手喊人:“严钰。”
“师父!”
“为师交给你一个事啊……”
重逢
等严钰屁颠屁颠出去买了东西回来,露华也回来了。
“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奴婢也见了,确实面色无恙。夫人说不过是想躲闲罢了,侯爷让小姐不必担心。”
严之瑶点点头,如今她是戴孝之身,自然不当出去拜访的,让露华去递拜帖也是想叫她代为探望。
如此才算是安心。
倒是严钰给她递了一摞书,说是师父叫买的。
“这都是些什么?”严之瑶挑手拣了几本出来。
“都是给你打发时间的,你啊,如今倒真的是换了魂似的,天天都晓得练字看书,不是,你看那些书我都读不懂了,”严琤指了指桌子上的,“不如看看这些,这些看了我俩还能交流交流。”
“交流?”严之瑶挑着一本,“亲卿爱卿,谁当卿卿?”
“额,这是有些肉麻,哈哈哈哈,看看旁的呢?”严琤嘿了一声。
严之瑶狐疑,接着读下一篇:“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这个,哈,”严琤亲自上来,“你别读了,你自己个儿看吧!”
“我看这些做什么?!”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我看那什么胡小姐也不大,人家怎么就晓得追爱了,”严琤道,“怪我,不是,也怪爹,打小也没关心过你这些,难怪你如今丝毫不在意往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