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这么嚷嚷,我们也确实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能搜集到那些情报,他咬死不说,我也是怕有后患啊,这才出此下策么,再说了,你不也想晓得怎么回事么?”
“哼,现在知道了?”裴成远讥道,“重生?”
“哎呀,这是听着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了,哈哈哈哈哈。”左修齐难得显得憨态可掬,“县主,抱歉。”
“……无妨。”严之瑶说着,想回礼,才发现腰还被人扣着,她抬头。
裴成远低头,凶巴巴问:“怎么?你真信了爷能为你去死这种鬼话?”
他说话的时候激动得耳郭都是红的,严之瑶不敢信,她摇摇头,伸手推了推,少爷才骤然松开,与她拉开半步。
严之瑶整理了一下这才对左修齐施礼道:“左大人辛苦,今日先告辞了。”
左修齐连连作揖。
一直到她离开,裴成远都没再说一个字。
此时,严之瑶便是瞧着那庭中月色发呆,恍惚中,风动,竟是仿佛又瞧见了裴成远。
她忽得坐直。
而后揉了揉眼睛。
不想那人竟是走近,清晰得叫人不得怀疑。
还有——
“严之瑶,你什么表情?我是鬼吗?!”
“……”
思
是活生生的裴成远。
严之瑶心道。
她慌张站起来,才发现这是自家的院子,没有自知之明的是那个人才是。
许是看她反应过来,对面那人扭头,率先将手里的东西摆在了院中石桌上。
是各色糕点,还有一坛酒,甚至连杯子都准备好了,最后是月团和石榴。
随着他的动作,严之瑶也上前去。
她自是没必要问他怎么进来的,左右严钰也打不过他。
可看着这些东西从食盒里一点点拿出来,她还是有些奇怪:“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过节。”裴成远道,摆完最后几个石榴便就先行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过节。
她自然是看出来他是为了过节,可是,为什么?
“今日中秋,该是阖家团圆,侯爷与夫人……”
“太皇太后传召,他们自然要去南山别苑。”
如今太上皇与太皇太后住在南山别苑,新帝又忙于政务,怕是这般日子也是无法相陪,这时节他们会想起赋闲在家的侯爷与蒋氏自然说得过去,可严之瑶要问的不是这个:“那你呢?”
“我?”裴成远伸手倒了两杯酒,桂花香扑面而来,他嗅了一下,将其中一杯推给她,“我是新帝的人,太上皇当真乐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