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吃裴厌辞三个鸡爪补偿回来。
王灵澈垂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拉着碗里的一块鸡肉,嘴里嘟囔了一句。
“为何没血缘的人都能比亲人还亲。”
“你咕哝甚呢?”裴厌辞没听清他说的话。
王灵澈抬起脸,疲惫地笑了笑。
朋友,同窗,兄妹,父母……
他也很想感受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
脚趾
晚饭吃完天色已经不早,裴厌辞让无疏将空屋子收拾出来,让王灵澈先暂住一晚,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一番洗漱完毕,他拿着脏衣服去井边,毋离道:“咱们要是收留了他,王家会不会给我们一些好处?”
“不惹麻烦就不错了。有时候人越单纯直率你越容易被他坑了。”裴厌辞道,他还是更喜欢和满脑子弯弯绕绕的人打交道。
舀了井水到木盆里,被毋离抢过了衣裳,赶到一边歇着。
裴厌辞摸摸鼻子,随他了。
当了几个月的仆从,连自己的内务都整不明白,平日里衣裳还是毋离帮忙洗的。现在帮他脱了奴籍,总不好意思再叫他做,看毋离这样子,却浑不在意这些小事。
毋离利索地将井水打来,刚抬头,惊叫一声,仿佛见了鬼似的。
裴厌辞扭头往后一望,整个身体不免跟着一哆嗦。
“别来无恙啊,小裴儿。”墙头上的人阴测测地笑道。
棠溪追一袭白衣胜雪,袍服边角用银色丝线绣着云阁暗纹,手持一把火红的油纸伞,正坐在乌瓦白墙之上,悠闲地晃脚。
打完招呼,棠溪追从墙头跃下,脚尖轻点院子里的竹叶芭蕉,轻盈地落在两人身前。
裴厌辞警惕地后退一步,毋离忙躲到裴厌辞身后。
“千岁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无事就不能找你了?”庭院微弱的灯火中,棠溪追枯白的脸在伞下蒙了一层嗜血的薄红。
两侧厢房有灯亮起,这里还住着外人。
裴厌辞把人邀请进屋说话,刚合上门,肩膀被人一掀,后背撞上门板,泛凉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裴厌辞用力推着他,眼前的身体有如一座冰山,腰间悄无声息摸上了一只手,环锢着他,将他整个人往上提。
“唔……”他双脚凌空,心里顿生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恍惚得没个着落点。
脚狠狠地朝前踢踹了几下,棠溪追身体纹丝不动,任由他踢,趁着他不留神,一个前倾,更加迫近,将他的身体死死压在门上。
眼角因受了刺激洇出一滴泪,沾湿了眼睫。手脚的力道开始变小,慢慢地,脚背绷直起来,雪白的脚趾无助地在空中打着颤,忍不住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