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经事。”裴厌辞没拒绝,由着他闹。
垂在脸颊前的碎发无辜,清纯,柔弱,殷红柔软的唇瓣微张,小巧的舌尖划过牙尖,舔了舔嘴唇。
裴厌辞一身苔绿色轻薄缎衫柔软贴身,腰带将他这腰掐得纤细,打自进门起,视线就移不开。
也只有棠溪追知道,剥了这衣裳,这覆着薄肌的腰有多柔韧,可以由着他性子弯折。
他再次抬眸,仰起雌雄莫辨的脸,笑道:“到了我这里,可由不得你正经了。”
“春宫图是死物,哪里有奴婢亲自伺候来的好。”
巴掌
就在棠溪追温热的唇息要触及到裴厌辞的衣裳时,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棠溪追疑惑抬眸。
“千岁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开口的语气已经带了命令的意味,“我要见萧与。”
棠溪追插进腰带中的食指动了动,“时候不早了,萧与明日妥妥给你叫来,难道还不相信奴婢合作的信誉么,哪次你要甚,不都给你弄来。”
他才开口过几次,之前当奴仆时反倒没少被他利用。
“现在,先把正事解决了。”裴厌辞将他的手指从腰带中抠拿出来。
“行。”棠溪追意兴阑珊,上身往后靠了一靠,浑身透着一股被拒绝的恹倦,蓦地发觉自己额前垂下了一缕发。
惨白的手指轻轻挑起,他略带错愕和惊慌地看了裴厌辞一眼。
下一刻,他将那缕发缠绕在指间,眼中发戾,利落地就要将其扯下来。
裴厌辞眼疾手更快,按住手腕阻止了他,“你这是做甚?不嫌疼吗?”
这人好端端的,自虐做甚。
这一撮发扯下来,少不得沾皮带血,他不嫌疼,自己看了都牙酸。
“它是不是碍着你的眼了?”他的手指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放过,黑白分明的指与发,黑白分明的瞳孔,泾渭分明,黑得深沉癫狂,白得惨淡冰凉,眼里的狠厉幽怨,分明想与裴厌辞彻底纠缠在一起。
不绝不休。
“嫌我邋遢?”
“没有。”裴厌辞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就像他之前总猜不出为何会在一个不该见到人的时间场合碰面。
“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他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将他指间紧紧缠绕的头发松开。棠溪追的腕骨很粗,他的拇指和食指环成一圈才堪堪箍住——其实他个头很高大,健硕,武功身手更是高深难测,偏偏幽怨地看着人时,裴厌辞总忍不住心中错乱一颤。
这就是只勾人的妖精。
但你绝对不能被他的表象所迷惑,所谓深情,都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