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辞回忆了下,他记得自己送走了方清都,站在门口屋檐下等着毋离来。后面再醒来时,就瞧见这人在做以下犯上的事情。
右手手指忍不住曲了曲,藏进身下。
闭上的眼皮晕染开一抹薄红,鸦色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他懊恼地锤了锤脑门,棠溪追立刻明白他的想法,“醉得头疼了?”
“嗯。”
棠溪追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双手按上他的鬓前穴位,慢慢地打着圈,目光慢慢地在他的杰作上流连。
裴厌辞全身雪肤还透着一股动情后残留的盈盈粉意,像露水枝头上刚被催熟的蜜桃一般诱人,后颈胸前和手臂大腿内侧全是一片深深浅浅红色痕迹,有咬痕,有吻痕,层层叠叠,谁都能看出来刚刚饱受零虐,凄惨无比。
棠溪追暗紫色眸光深幽,像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在摩拳擦掌,视线片刻不离他的猎物。
“小裴儿,我伺候得好么?”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裴厌辞喉头滚动,舒服地嘤咛了声,温热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又如蜻蜓点水般离开。
他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雌雄莫辨的脸庞正微微低垂,与他近在咫尺,肩头半湿的头发垂落下来,与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再也分不清你我。
裴厌辞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棠溪追也一样。
不知为何,他们看着对方,不由都会心一笑。
“你想要吗?”裴厌辞突然轻声问,从上次到这次,他完全看不出棠溪追有任何的情动,冷静得像个正人君子。
“嗯。”
“现在?”
“一直。”
裴厌辞张张嘴,还想说甚,棠溪追不想让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翻身将人压在榻上,下唇蹭了蹭他的上唇。
带着征求试探意味的磨蹭让裴厌辞忍俊不禁,仰起头,主动张开了嘴。
两道身影再次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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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了大半夜的后果就是在这酷夏的日子里,裴厌辞起床时鼻子堵塞了,头还突突地痛着,晕乎乎的。
得风寒了。
他张张嘴,半晌打不出一个完整的喷嚏。
棠溪追服侍他穿上里衣,冰凉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竟觉得舒服的紧。
“感觉发烧了。”棠溪追皱眉,“昨夜在水中待太久了,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