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龙卷风当即就是一脚,无比精准的命中了阿水的下巴。
在恰到好处的力道之下,他直接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整个和记安保的成员,都在有条不紊的撤离着。
至于架子上的明晃晃的黄金,他们的眼神中虽然也有渴望,但却没有一个人,生出偷偷拿一块的心思。
对于他们来说,黄金虽然可贵,但大佬的命令,却有泰山之重!
镜头一转,再次回到费记茶楼的包厢。
郑裕桐在李文斌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与此同时,和记实业的财务,也将一亿五千万的银纸,打到了新世界展的公司账户之上。
在签名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自己握着笔杆子的那只手,正在不住的颤抖着。
见此情形,林泽豪从怀中的口袋,拿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支后,将其叼在嘴里,点燃。
随着烟雾的逸散,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也缓缓响起。
“郑生,你也不用这么悲观,熟悉我这个人的都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让朋友吃亏的人。”
“你以一亿五千万的价格,出售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看似是个亏本生意,实际上却迎来了更大的市场。”
“我在缅甸那边有几个矿区,什么成色的都有,而和记珠宝,是要走高端路线的,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林泽豪依旧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但郑裕桐却下意识从椅子上蹦起来,道:“林生,您的意思是,以后可以将低端的玉石生意,交给新世界展来做?”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听话听音。
林泽豪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郑裕桐要还是听不明白的话,那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与和记珠宝起冲突,不就是因为被推到台前的李家源,拒绝了他采购玉石原材料的要求吗?
要知道,早就一九六四年的时候,郑裕桐就在南非购入一间,拥有deBeers钻石石胚牌照的公司,入口钻石到港岛。
连一个本质上,其实分文不值的东西,他都想要炒作,那么本身具有一定价值的玉石,他怎么会没动过心思呢?
只不过,东南亚的知名玉石产地就那么几个,他虽然有银纸,可却没有强大的势力和人手,布局海外。
从贩子的手里买玉石,除了品质无法保证之外,价格更是要贵上不少。
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必要要保证货源的稳定。
总不能今天顾客来买有货,过几天再来,就没有了吧?
所以,一个长期、稳定,值得信任且价格公道的供货渠道,郑裕桐一直没有找到。
俗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
本来以为这是一笔一定吃亏的交易,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
如果有了这个前提条件的话,从长远角度的展来看,这笔交易绝对算不上亏本,应该算是双赢。
“当然,我说了,我从来都不喜欢让朋友吃亏。”
林泽豪早就清楚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银纸,是赚不完的。
要想走得更远,就要学会分享利益。
在保证绝对控股的前提下,他不介意将自己看不上的边角料,给其他人去吃。
这样才能在不远的未来,拥有更强的抗风险能力,以及更强的自主能力!
就算有某些群体,某些人,想要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也总有拒绝的权力!
这,才是林泽豪长远的野望!
赚取银纸,只能算是附加条件而已。
“林生,真是少年英雄,我何其所幸,与您生在同一个时代!”
“今天您的手段,真让半辈子商海沉浮的我,长了见识,登堂入室,得见真佛。”
郑裕桐脸上写满了钦佩,语气更是真切实意,充满感慨。
“不入江湖,我见您就像井底之蛙见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