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在桌子上捏了个热腾腾的包子吃,“李总聘我当助理,我去给他跑腿。”
李程秀,“……”
“你去跑跑腿也好,省得你在家气我。”
“我什么时候气您了!”
老爷子一瞪眼一拍桌子,“我给正正做的秋千是你坐塌的吧?!要不是老汪告诉我,我还以为是茶杯磨牙磨断的!”
“……咳,爸,我走了啊,我们上班去了。”邵群拽着李程秀的手逃也似的出了门。
李程秀回头,“爸,我走了,我回来去趟菜市场,您要吃什么你给我打电话啊。”
上了车李程秀系安全带,“你坐正正的秋千干什么啊。”
邵群说,“我就坐上去试试,谁知道那么不结实。”
“那本来就是小孩子的秋千呀,正正才多重,你一百七十多斤坐上去肯定会塌的,你摔着没有?”
“我多矫健啊。”邵群一脸得意。
李程秀望着他,直笑。
导航到了郊区,开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荒僻。
幸福康复中心的牌子的心字被风吹松了一个点,在风里摇摇欲坠。
门卫显然是值夜了,眼神麻木,“干什么的?”
邵群开了车窗,李程秀探出头去,冷风刮在脸上,“我昨天打电话来咨询复健的。”
“哦,进吧。”
闸杆升起,康复中心的绿化惨不忍睹,简直没什么绿化可言,光秃秃的四栋楼,年久失修的样子,如果不是写着康复中心,会让人误以为是快要倒闭的工厂。
邵群跟李程秀对视一眼,“看来确实有猫腻。”
“嗯,你要不在车里呆着。”
“我在车里待着干什么!”邵群吼。
“你长得不像助理,你长得像是来收购他们康复中心的。”
“……”邵群想了想,“你不是总在学校说我是你弟弟吗?就说我是你表弟。”
“那也行。”李程秀推门下车,被邵群一把扯住胳膊。
“表哥,亲一下。”
李程秀被他气死,脸又红了,“你烦死了。”
“嗯,你亲不亲,不亲我下车亲你。”
李程秀攥着他手腕,凑上去啵一声,“快点,下车了。”
进入大厅,护士倒是十分热情,看见邵群愣了几秒,然后红着脸整理了下头发,跟他们仔细又热情地介绍护理条件和收费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