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不了。”
“她进不了,也会有别的人。”方休一说起来又开始鼻酸,“五年前是周书羽,五年后是慎舒照,你烦不烦!”
几秒的沉默。
历文成蓦地发笑,眉宇也松散了些,“想让我帮你占地儿?”
“我没说。”
“那先空着。”他突然语调轻快,“选个好日子拍卖。”
方休撇开头,没搭腔。
车里暗,路边的灯光有几缕晕进来。
历文成望着她的侧脸。
黑而柔的长直发垂在耳后。
一张脸无粉黛,皎若秋水。
约莫着还在委屈,嘴唇轻翘,怎么都不肯看他。
“外公说你就是个小孩。”历文成弹着方向盘,“不讲理。”
“你老,你也不讲理。”
“我对你就是太讲理,解释都解释不下三遍,为什么不听。”
“谁规定你解释我就要接受。”
他说一句,她怼一句。
怼一句,向车门挪一厘。
又要惹他,又心虚得厉害。
历文成看得好笑,心情也跟着好。
罢了,外公都知道她是孩子气性,他难道不知道吗。
只是一时气昏了头,非要争个孰是孰非。
跟她较这个劲干什么呢。
历文成微微侧身,去握她的胳膊,“明天几点去福利院?”
方休转头盯他,“你怎么知道我明天去?你监视我?”
历文成不知是不是想到那天两人吵架时说的话。
一霎开始皱眉。
“我,马上就是Unknow的老板。”他一字一顿,“用得着监视你才能知道公司情况吗。”
生气了。
这语气不止生气,还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