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啊,山水堂开始关心慈善事业了,”历景烨眼角扫过一旁,“阿成,你和齐家关系如何?”
历文成扯松领带,“凑合。”
“齐婧华在股东里人缘不错,她最重视这个侄子,平日没什么事多走动,尽量满足这位少东家的要求,笼络了齐家,对你在集团内部的地位有利。”
他淡淡嗯,听不出喜怒。
历行之咳嗽,一旁服侍的人拧开保温杯,浓郁的药味。
“不是说二哥用打坐换汤药了吗,怎么还喝?”历文成打趣。
“这不是药。”历行之用帕子沾嘴角,“父亲找来的方子,泡水喝,吊精神。”
“二哥好好将养身体,执象等着二哥拿主意呢。”
历景烨眉梢轻挑。
他人在山中,也听说了历淳安的荒唐行为。
“行之挑不了多重的担子,阿成,你得多辛苦些。”
“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已经好多了。”历行之拢紧大衣领口,面目隐在浑浊的光线下。
历文成摩挲袖口,没搭腔。
历行之身体有多欠缺,心理上就有多激进。
常年多病,造成他脾气古怪。
有时亲切,是做儿子、哥哥的样子;有时暴虐,是病娇的阴郁样子。
历景烨言语推脱,是假意。
他不敢阻止历行之接手执象。
到达码头。
历文成落后一步,迎风燃了支烟,没上船。
阿权贴近他,背对人群,“历总,齐公子确实到青佑福园了。”
历文成叼着烟穿外套,“有安排咱们的人吗。”
“进不去,有人考察,青佑福园今日不对外开放,食堂送菜的都改了时间。”
男人下颌绷紧,腮骨凸起。
山水堂不踏足慈善,齐婧华也没那个意思。
齐昀跟过去,为了谁,一清二楚。